她不了解阿兄的,她了解的都是阿兄愿意她知道的。
姜槐今日特意赋闲在家,信从柳府送到将军府时,她不过刚用完早饭。
“阿兄今天,有想我吗?”
有想吗?
姜槐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当然有啊,梦里都是我的阿瓷呢。
阿瓷……是想她了吗?
那她要不要今日登门约阿瓷赏景呢?
姜槐没写回信,她特意回房换了身月白长袍,腰间系着辗转流光的白玉带,一个人溜溜哒哒的走出门。
她想阿瓷了,所以要去见她。
藤萝街和蝉花街相隔不算太远,走在半路,正值眼里洋溢春风时,身穿红袍的禁宫侍卫从后面策马追来:“大将军请留步!”
姜槐转身,侍卫恭行拜礼:“皇上遇刺,召大将军入宫护驾!”
看到那身亮眼的红袍时,姜槐就知,今日她没法去见阿瓷了。宫里出了事,她不得不去。
早知如此,便直接送封信好了,也省得阿瓷等她。
她目色微沉,想着入宫时恰好会经过蝉花街,姜槐道:“稍等。”
话音未落,人已经运起轻功飘向远处。
侍卫抬头,只消望见一抹残影,不由心生敬佩——怪乎皇上要召大将军入宫了,这样的身手,光是看着就有安全感。
姜槐一口气未歇地停在柳家屋顶,依着昨日派人调查得来的细节,倾身跃起往循花院飞去。
房门内,云瓷闭眼泡在木桶沐浴,满室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