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云瓷被她看得心弦微颤,鬼使神差道:“行。”
而后她便看到姜槐笑得纵情洒脱,哪怕仅剩下三分秀气,落在她眼底,仍是世上最干净的少年。
这是个女子,她心道。
最风流浪荡,最正经木讷,最教人心折的女子。
喜欢吗?
很喜欢。
云瓷笑着拧开酒木塞,浓郁热烈的酒气熏得她倒有一瞬真正的迷醉。
她眨眨眼,去拿崭新的酒杯,怎料被姜槐一句话打断:“我…我要用你用过的那只小竹杯。”
羞意爬上脖颈,云瓷强忍道:“小二哥,你附耳过来。”
“嗯?”姜槐老实的探过头,就听小姑娘嗓音微哑:“你们酒馆的店小二,都这般喜欢轻薄姑娘家么?”
姜槐眉目绽开笑得灿烂:“不,像我这样的店小二,只喜欢轻薄像客官这样的漂亮姑娘。”
“哦?那不漂亮的呢?”
“不漂亮的便不是你了,与我何干?”鼻尖充斥着小姑娘熟悉的体香,姜槐蠢蠢欲动,歪头,隐晦小心的擦过小姑娘唇瓣:“在我眼里,世间漂亮姑娘,只一个你。”
她忐忑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云瓷微惊的眼。
假装不在意,假装意外偷亲小姑娘的感觉,也太……也太刺激了!
云瓷一瞬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阿兄,方才是故意的么?
她胸前剧烈起伏,醉意上涌,几杯梅子酒醉不了人,可情意绵绵,不醉如何欺负回去呢?
真真假假,或醉或醒,云瓷亲自为她斟酒:“小二哥,请。”
“你不喂我么?”姜槐将斟满酒的小竹杯塞回她手里,指尖没忘往她掌心轻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