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点点头:“是我最爱吃的小点心,也是我最喜欢的猫脸。”
她满心柔软,总算明白阿瓷背着她做了何事,不好戳破,别扭地坐在桌前,愣了一会,然后继续吃。
云瓷温柔地注视她,看了一会,想到阿兄这别扭的性子,自觉地望向窗外。
感受不到阿瓷的视线,姜槐眼里浸满笑意,笑着笑着,眼角微湿。这是她最爱吃的糕点,是她三岁那年想吃却没机会吃的糕点。
一直未吃成,而后便发生那许多事,她深呼一口气,低头任性地咬在猫头,仿佛在对谁撒气。
那股闷气太强,吃着吃着,没留意吃撑了。
姜槐在对待宣陵事上常常表现的像个孩子,及至到了就寝时分,云瓷见她仍在窗前踱步,忍不住好奇问道:“阿兄还不睡吗?”
姜槐小脸微红:“不困。”说着不忘打了个哈欠,看得云瓷三步两步跑过来从背后抱紧她:“阿兄,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下,姜槐耳朵尖也跟着红了。
“吃撑了?”
“没有。”
“还嘴硬?”
姜槐委屈道:“撑了,阿瓷帮我揉揉。”
云瓷轻轻为她揉着肚子:“阿兄心肠太软了,怨是一回事,心里也曾眷恋这份母女情吧?否则不会命都不要也要冲进火海把人救出来。我心疼阿兄,不愿见阿兄继续受此折磨,你既放不下,不如先尽情享受这份迟来的爱意?”
姜槐不言语,末了转身抱着她,闷声道:“这时候原谅她,太早,我心里不畅快。”
“我也觉得太早。”云瓷温柔地为她解了腰间束带:“夜深了,就寝好不好?”
郁结散开,姜槐眉眼卷起纯粹无邪的笑:“好,听阿瓷的。”
红妆书院为期三日的报名结束,近万名学子参与入学考核。
清晨,一身儒袍的小姑娘在‘勤学笃行’的白玉牌坊站定,背着小书箱,望了眼接踵而至的未来同窗,露出明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