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当然明白,若无这枚道棋,今日她极有可能要着了赵秋容的道儿。
试探来试探去,探出一只活了多年的老妖精,她竭力教自己冷静下来,暗道:赵秋容和阿兄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不,那应该不是赵家嫡女。
云瓷深呼一口气,姜槐从后背抱着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目光低垂落在她指尖残存的齑粉,茫然低呼:“道棋碎了?”
“嗯,碎了。”云瓷此时的确需要她的怀抱来温暖,她道:“我见过赵秋容了。她…是阿兄的故人吗?”
感受到她指节传来的冷意,姜槐问道:“为何这样说?”
“我教人请了窥天道长老算赵秋容的命格……”云瓷温柔地与她十指紧扣:“算不出来,三位长老皆遭反噬。”
“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思来想去,就和苍穹之上找不到阿兄的星一样,因为阿兄不属于此间天地。而窥天道连赵秋容命格都难以触摸,她……应当和阿兄来自同一个地方吧?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深情和化不开的欲。”
姜槐身子隐隐发颤,她想到一个极其荒谬的猜测,面上血色尽失:“怎么会?”
“阿兄?”云瓷握着她的手,哄劝道:“不要怕,不管来得是谁,阿兄,有我陪你。”
“无碍,你、你和我仔细说说?”
“好。”
一刻钟后,姜槐缓缓合上眼,掌心若无阿瓷的手暖着,早就变得冰凉。她喟叹一声,感慨万千地吐出一个人名:“枝弦,合欢道主。”
云瓷眸色微深:“合欢?”她瞥了眼沾在指尖的道棋粉末,神情忽冷。
“嗯,合欢道主最擅移魂,整套移魂大法分为摄魂、惑心、移魂。摄魂可与人换魂,乃至毒至阴之法,惑心与魅道相似,但更高明。移魂能篡改人的记忆,使人顷刻变为木头傀儡。”
姜槐沉吟道:“多年未见,她似乎变得更厉害了。”
“比你还厉害吗?”
“那倒没有。”
姜槐压下心底烦闷,笑了起来:“她的道,于我无效。道棋碎了,可到底护住了你,五百年前的道棋对上她如今的道稍逊一筹,可我早不是五百年前的我了。我教你一首曲子,她若再来,你尽管破她道法。”
云瓷听得怔神:“阿兄,五百年前的道法之争,竟已经如此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