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
“锦州?”姜槐挑眉:“说两句锦州话听听?”
宣陵乖巧地不得了,张嘴吐出几句地地道道的锦州话,姜槐目光逡巡,从身段到每一缕头发丝,直看得宣陵胳膊起了细皮疙瘩。
忍着别扭,她轻声问道:“先生有何指示?”
“你似乎……”
姜槐上前一步:“对我有些冷淡?”
“冷淡?”宣陵傻了眼,难道要她像太傅家的小崽子那样热情吗?
她眼里划过古怪神色,再怎么扮演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也有个成熟的灵魂啊!越是心慌越忍不住乱想,宣陵心里不时冒出小九九,暗道:难不成阿秀喜欢热情的小姑娘?
想到热情,她顿时不好了:柳云瓷那样娇柔脾气又差的女孩子,像是懂热情的?
念头浮出,宣陵小脸一红,暗骂自己老不正经。
姜槐越看越觉得这人有问题,之前是她没留意,如今留意了,怀疑不断扩大,她下定决心,遂道:“跟我去院长室。”
“啊?”
“啊什么啊?跟上来。”
宣陵平生胆子大,这会却有点怂。想到‘儿媳妇’恶劣的脾气,她艰难地挪开步子。
院长室的门被推开,云瓷眼睛一亮:“阿兄?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温柔绵软的语调听得宣陵刹那生出茫然,心里啧了一声,果然,女人啊。
她支楞着耳朵,小‘夫妻’间的悄悄话听不真切,在不断调侃腹诽里她再次想到了阿黎。
阿黎温柔矜持的性子,曾几何时,面对她时也会撒娇。哪怕不说一句话,但从眉眼流出来的柔情都好似在不厌其烦地说着喜欢,正如同此刻的云瓷小姑娘。
云瓷勾着姜槐的小拇指,待听完之后,笑着点点头:“无碍,交给我。”
姜槐嗯了一声,坐回雕花椅子准备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