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如今做了一等大宫女,学了不少规矩,挑开帘子恭敬道:“主子,国丈和国舅爷求见。”
云瓷眸光微动:“请进来。”
踏进宫门,见了妹妹,柳如岸被她一身气度惊艳,打趣着行了礼:“见过皇后。”
柳轩植瞪了儿子一眼:“这是皇后,正经些!”
云瓷轻笑:“爹和大哥可算来了。”
父女说了会话,好不容易柳如岸可以开口,急忙问道:“皇上呢?”
话问出口他惊觉不妥,若被有心人拿这做文章,这便是窥探圣迹。云瓷不以为忤,漫声道:“为君者,此刻自然在议政殿与大臣商议政事。”
成亲许久,按理说也该有喜讯传来,柳如岸身为男儿,不好盯着自家妹妹看,他隐晦道:“还是要努力啊。”
云瓷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皇后寝宫,柳家父子不好多待,赶在传膳前便离开。
出了宫门,坐上回家的软轿,柳轩植问:“还是没信儿?”
柳如岸摇摇头:“妹妹身条纤细,不像是有孕。”
想起以前坊市传出的谣言,他轻抚额头,忍不住担忧起来:“新帝孝期过后,朝中势力会冒出许多‘充盈后宫’的声音,咱们柳家既为外戚,凡事就不好做得太张扬,省得皇后为难。”
柳轩植赞赏地看他一点:“不错,有长进。等教训那些嘴碎的大臣时别忘了这些话。”
柳如岸登时明白他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爹,你说,万一新帝真得不……”
他咽下那个‘行’字,父子俩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吱声。
初为大禹国最大的外戚,这对父子尚且有些不适应,该如何做个有分寸又有存在感的好外戚,这是个问题。
议政结束,姜槐神采飞扬地踏入昭棋殿,进门便问:“皇后呢?”
“回禀皇上,皇后去御花园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