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苏簌簌背后,惊得人毛骨悚然:“一家三口,就此分离,还真是可怜啊。”
她单手揽着昏迷过去的阿瓷,尾音透着兴奋:“枝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苍穹之主的话恕我听不懂,我今夜要走,怎么,你要拦我?”
黑袍女人目光落在她眉心三寸:“你早就找到了她,却一直在瞒我,你以为,凭你一句威胁,就能教本尊退步?把我那可怜的阿星妹妹还我。”
“阿星妹妹?”
枝弦面色如霜:“五百年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夜事成,你就急着同我翻脸吗?你谁也都想要,当真贪得无厌!不妨告诉你,想从我手里带走她,做梦!”
“她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师姐!那就是我!而我,哪怕拼了命也会护住她,辰月,有本事你踏着我尸骨踩过,本座还怕你不成!”
苏簌簌怀里抱着孩子,夜风极冷,她漫不经心道:“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枝弦大怒:“苏簌簌,就凭你,也敢说喜欢阿星?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等我料理了此人,再去收拾你!”
“那你最好有本事护住阿槐。”苏簌簌抱着孩子一步步远去。
对月当空。
宫门口,阴影处,一人迈步而出。
苏簌簌止了步子,眉眼无情:“你是来阻我的?”
待看清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景阳捂着心口痛苦道:“簌簌,你走可以,孩子你得留下。”
“我若说不呢?你会杀我吗?”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对你动手。簌簌,放下阿颂,你若走了,我对得起谁?”
景阳哀求道:“别再执迷不悟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已然疯魔了吗?你变得不像你了,簌簌,你对我做什么都没问题,但你不能伤害阿瓷,不能伤害皇兄。”
“皇兄?”簌簌嘲讽地看着她:“你说错了。没有皇兄,我爱的人是女人,姜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你连对手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你怎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