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弦双眸泛红,发丝飞扬,腰间所缠的软剑被她坚定地握在掌心:“辰月,我说过了,阿星是我的,你要想留下她,那就踏着我尸骨过去!”
黑袍女人发出一声冷笑:“你留得住她人,留不住她心。枝弦,枉你聪明一世,本尊念你昔日一饭之恩屡次留情,这是最后一次!”
她带着云瓷离去,一阵风吹过,枝弦抱着怀里的人纵身消失。
景阳去时,已是人去楼空:“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对了,宣太后!”
她撑着发软的双腿往明煊宫赶。
明煊宫,宫人散乱地倒在地上,景阳大惊失色,急匆匆冲进内室:“太后?太后?!”
一眼看到趴在桌子的宣陵,她颤抖着手去探鼻息,待发现人只是晕倒后,后背的冷汗一点点爬上来,想到当下混乱的时局,她轻晃宣陵肩膀:“太后?太后,出大事了!”
宣陵渐渐醒转,见了景阳,开口道:“孩子?有人抢孩子!”
景阳目色悲凉地看着她:“皇兄和皇嫂也不见了。”
“什、什么?阿秀!”
宣陵起身就往外走,被景阳一句话定住身形:“太后娘娘,那不是皇兄,而是皇姐吧?”
景阳唇瓣泛白,心底的疑惑慢慢退去,她笃定道:“姜槐,是女子吧?”
“荒谬!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太后比谁都清楚。”景阳轻笑:“这万里江山,同为女儿身,凭什么皇姐能坐,我就坐不得?”
“景阳,趁阿秀不在,你是要反吗?”宣陵眼里寒芒大盛!
“不敢。”景阳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侧坐下:“是男是女,验身便知,太后亦无需说谎。我只想问一句,传位姜槐之前,父皇知他最爱的儿子,其实是女子么?”
宣陵没功夫和她闲扯:“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有本事你在荆玄鱼墓前说出真相,看他到底会不会气得从坟茔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