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不燥,yang光媚好,初染靠窗而坐,面对教室內冗长烦闷的讲课声,她的注意力逐渐飘远,望着那棵枯黄光秃的树发呆。
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碰了碰,初染偏过头去,只见少年薄唇微动,朝自己做了个口型,“认真听课。”
她看懂了,微微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莞尔一笑。
距运动会过去已有两日,他们的生活重归平静,因为那日在艹场干架,祁缙和潘嘉文被教导主任拉去狠狠做了一场思想教育,并罚抄校规五十次,在升旗大会上通报批评。
所幸他们二人都认错态度良好、平日在学生教师中风评也不错,并有目击者称是十三班的几名男生先动手,这才免于记大过。
唯一令她头痛的是,祁缙的这一举动让他们的关系在全校瞬间明朗,年级內一传十十传百,演变成多个版本。
最荒谬的一版似乎是说,对班男生想要非礼她,祁缙冲冠一怒为红颜,当场将觊觎自己的人揍了。
这让她好气又好笑,大家想象力都太丰富了,光天化日下,人人都专注于自己班的各项赛事,又怎么会顾得上那种事?
“同学们注意,我接下来要变形了……”讲到重点处,中年物理讲师情绪激昂,故意拖长语句,捻起粉笔环顾一周。
祁缙眸泛冷光,低头在笔记本上迅速解起方程组,既是已给出思路,他很快就能做完。
见同桌与讲台上的两位大佬都思绪通畅,刷刷写得飞快,初染不时抬头看黑板,将解题步骤一行行抄在本子上,因为右手腕厚厚的纱布团,她动作笨拙,写得很慢。
见物理老师将部分未来得及抄的內容擦去,忙着赶下一道题的进度,初染有些急,压紧手腕加快笔速,却疼得皱眉。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抬她的腕,少女抬头,见祁缙望着自己,神情疏懒,他桌上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字符,看来已把整道题解完了。
“抄不了不要勉强,下课给你讲。”见到这情景,初染点头,小声道谢,将跳到嗓子眼的心塞回肚內,安心听老师讲其他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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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时,晚风清徐,霞光重映,大片火烧云燃灼,将校门的多道人影拉得老长,初染、封媛和薛晴晴坐在乃茶店二楼,点了一堆甜茶点心,享受难得的周末时光。
“啊啊啊啊,今天上课內容好难,我要退学——”封媛猛吸一口乃茶,趴到桌上哼哼唧唧,却半天听不到好友回应,她好奇抬头。
见对方望着落地玻璃,若有所思,便拿起一本时尚杂志,遮住半张脸,嘿嘿坏笑:“染染这是在等谁?看你都要变成望夫石了~”
“你说什么呢?我才不没有等他……”初染果断否认,叉起水果班戟往嘴里送。
“还说没有,你俩撒的狗粮可把全校都鼾到了,真是过分。”封媛一针见血,继续揶揄。
“是啊,我也想大熊为我而战,可惜他只是个不开窍的愣木头……”薛晴晴翘高长腿,轻晃茶杯,她接过封媛的话头,抓起初染一只手:“瞧这细皮嫩ro的,我看着都想咬一口,何况那些臭男生。”
初染哭笑不得,注意到果盘空了,估摸祁缙和潘嘉文等几个打篮球的男生过来要吃吃喝喝,便拿起钱包往前台走。
“这个没了,我再去买一份。”许是周末的缘故,平日空荡的店內挤有不少学生,初染排了很久的队才轮上点餐,她点了果盘外加几杯新品,从钱包里掏钱付账,两个石更币从夹层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