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在叫,她饿了。
之前被他逼迫着要做那啥,她满心里都在想办法要怎么拒绝他,倒是忘记饿了。
“真难听。”她说了半天他也不回应,就在她以为要下楼去吃东西无望的时候,他突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肚子叫声听听,难道会好听吗?”白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才相处了不到一天时间,她居然就不怎么怕他了,或者,是他身上那股子象倾倾的味道吧,她喜欢,也亲切,可他是四爷,声音就是不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她若连倾倾的声音都听不来,也不用叫蓝景伊了。
这世上,大概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倾倾了吧,他身上哪里毛发重些稀疏些她通通知道。
想到这个,她脸红了红。
“咕咕……”他肚子不叫,嘴里倒是学了两声,说不上好听,但是好笑,“哈哈……哈哈哈……”实在是没想到他也会与她开玩笑,再加上他学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太搞笑,她一个没忍住就笑开了。
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她才会在这样逆境的时候忘了危险,轻松面对吧。
可不轻松面对还能怎么着?
心越沉重越解决不了问题。
笑得肚子都痛了,那头男人才道:“我也饿了,一起下去吃东西。”
“有人守着呢。”蓝景伊指指房门,带着点怕怕意味的说道。
“爷让他们滚开,就都得给爷滚开,这是爷的地盘。”
既不是那送她来的那伙人的人就好,她听到这个,舒坦多了。
四爷下床了,蓝景伊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只着一件小内内,小脸又红,她急忙转过身去,“夜里冷,你多穿点。”不然,她会长针眼的。
男人随手拿过一旁的晨褛,拢了拢系上腰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喽,下楼。”
门开,看到是他,门外的人立刻恭敬的闪到一旁,“四爷早。”
这会,算是早上吗?
是了,已经过了凌晨了,三点多钟。
这个点她不睡觉居然是要去找吃的。
真饿了。
没想到饿的时候她给忘记了,这一想到,就越发的觉得饿狠了。
“早。”四爷连眼皮都没抬,带着她大步就下了楼。
别墅里很安静,之前笔挺而立的佣人已经全都去睡了,只有几个保安走来走去做着安保,蓝景伊瞄了瞄,发现她要想从这幢别墅里逃出去根本就是做梦,不可能的。
下了楼到了厨房,哪里都是干干净净,这样的有钱人家,根本不会有剩东西留下的,吃剩了就倒掉,那才正常。
蓝景伊翻翻冰箱,看到了鸡蛋,除此外连挂面的影子都没有。
不过,橱柜里有面粉。
“你会做?”看她翻来翻去,四爷问道。
“嗯,我烙鸡蛋饼吃怎么样?”
“行。”他大爷的搬了把椅子就坐进了厨房,“你烙吧。”
这明显是要她干活他看着,资本家一个。
可她真饿了,这么晚真不好意思吵醒佣人,她自己会烙就自己来吧。
面粉,鸡蛋,再加点佐料,倒了油就开始烙起来,厨房里很快飘满了烙饼的香气,让她越发的饿了。
突然间就有种在自己家里的感觉,她想要怎样便怎样。
想到家,就想到了爸爸,爸爸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真想找到爸爸,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圆了,不对,是六口了,还要加上倾倾与两个宝贝壮壮和沁沁,。
正迷糊的想着,腰上突的一紧,两只大手交叉的放在她的小腹上,她被四爷圈住了,男性的气息呵在她的脖子上,“想什么呢?都糊了,要不要我帮你?”
“啊?”她一声惊叫,这才闻到满厨房烙焦的味道,手忙脚乱的就拿铲子翻着锅里的鸡蛋饼,果然糊了,懊恼的看着,“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