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饿?”
“嗯。”她睡了一觉,睡之前吃了东西,这一动未动的躺了这么久,确实不饿,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只穿着睡着前穿着的那件半透明的睡衣,可是浴巾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若你后悔,还来得及。”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低低问了一声,身子却被轻轻一搂,她这才发现成青扬的身体滚烫滚烫的,“你发烧了?”
“没有。”
他的手扣着她的紧贴着他,那股子温热很快就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即便房间里的冷汽开得足够大,她还是觉得热,很热,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可热度没减反倒是升了。
靳雪悉正懊恼的时候,唇上突的落下了仿佛火球一样软软的东西,那种触感让她仿佛要被融化了般的睁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渐渐习惯的黑暗中的男人。
他吻她了。
真的吻她了。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样的慢,却又好象是醇酒一般徐徐缓缓的渗透进她的身体里,让她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起舞一起欢唱。
她以为她会紧张。
却早就在那男人浓烈的气息中醉透了。
靳雪悉觉得自己做梦了。
可是这梦又是那样的真实。
许久许久,他轻搂着她靠在他的怀里,她羞羞的噤声的蜷缩着,人早就不困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萦绕在那泛着特别气息的空气里,久久也不消散。
“后悔吗?”他终于轻声问她。
“不。”她抿唇,倔强的回了这一字,心底里却是甜蜜的,受了伤,他还是这样棒,由头至尾都是他在主导一切。
“我……”他又开口了,低低一个字后顿了一下,接着道:“也是第一次,所以,才不够好。”
“真的第一次?”许是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靳雪悉熟稔的转头就问他。
“嗯。”
“我不信。”她撇嘴,或者他与女人是第一次,与男人呢?一定有的。
“君越很正常,所以,我才一直留到今天。”
靳雪悉哭笑不得了,他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她要感谢江君越了,若是江君越不正常,她都没可能得到这男人的处那啥男之作呢。
可再细细品味,这样的话由他说出来,便可见他对今晚的认真了。
“我查过了,输液的药液对身体不会有损害,也不会……”
她小手立刻捂上他的嘴,“不许说。”也不会对怀孕有影响吧,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可偏就羞了。
“好。”
他还真就不说了。
果然还是那样无趣。
可,她居然就喜欢这样的他。
冷冰冰有冷冰冰的味道。
还是别具一格的味道好不好?
或者,喜欢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最好的吧。
“睡觉还是吃晚餐?你自己选择。”
“睡觉。”她窝在他身边,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样一辈子,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当咬了舌之后才发现很疼的。
这样真好。
她终于做成一个女人了。
他不说话,她就躺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从前对他的那种惧怕就因为这一晚的一个突飞猛进的进度而消弥了。
于是,她说,他听。
夜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是那样的和谐,唯美。
说着说着,她又想到被他扯烂了的睡衣了,“青扬,你是不是因为睡衣才要了我?”她眨着眼睛问他,想起蓝景伊说过的,睡衣最助男人的那个什么欲那啥望来着。
“傻瓜,以后,离蓝景伊远点。”要是睡衣真能搞惦他,他也不用今晚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了。
这第一次,没有半点水份,他没骗她。
“我不,她是我闺蜜。”
“好。”叹息了一声,成青扬又噤声了,就听着身边的女人絮絮的说着,突然间就觉得原来做一回真正的男人真的很不错,原来女人还是可以走进他的人生的。
或者,就这样吧。
他不反感,还可以接受,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而曾经的那个人,他已有妻有女有子,他再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同一晚。
另一幢别墅里,江君越的车灯终于亮在了园子里,蓝景伊穿着宽松的卡通睡衣便飞奔到了楼下,终于没有人打扰她和他了,她女汉子般的搂住他的腰,“倾倾,快跟我说说,二叔都招了什么?我爸爸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