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沉睡着的喻色激棂一抖,随即迷糊的睁开了眼睛转头瞪着身侧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攥着人家的手腕了,“对不起。”他就那一声,喻色全醒了,不过,她可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睡着了下意识的行为,她可没那么不要脸,不好意的挠挠头,“我是睡沉了,不然不会的。”
眼看着她的小手移开,那滑腻如脂般的触感也从手臂上消失了,季唯衍淡淡的,“无妨。”她移开就好,不然,他浑身上下都觉得怪怪的。
手上的温度悄然的逝去,可是空气里那股子熟悉的男性味道却更加的强烈,小睡了一会儿,喻色被他这一折腾,醒透了。
可,醒归醒,她却绝对没睡饱,烦躁的狠狠的睨了一眼季唯衍,“姓季的,你不叫我自己扳开你能死呀?”她小声的嘟囔着,恨不得砍了季唯衍。
明明很小的声音,可是季唯衍却听得一个清清楚楚,薄唇抿开微弯的弧度,清冷尊贵的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喻色倏的又次转头,这一下,是真的彻底彻底的醒透了,“哼,别人说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我也许还相信,可是季先生,你说的话,真的可信吗?我们相亲相爱了很多次。”不是她要不要脸的问题,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做都做了,她一向看得开,既做了就不后悔。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他依然淡冷高贵,一付云上仙人的感觉,让她都觉得自己再与他走近了就是高攀了。
“季唯衍,我不知道你最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变得越来越让人讨厌了,以后,麻烦请你不要再走进我的世界,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懂?”她可不想她走到哪里都遇到他,烦死了。
“是你走近我的世界。”季唯省神色清清,一付什么都不关他事的傲娇样子,喻色就郁闷了,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可她这个人偏生就有反骨,他越恶心她她就越是想要还回去,“姓季的,记得我们的最后一次吗?那时可是你主动,锁着我在床上要了好久,现在说不想我走近你是不是晚了些?反正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做过了,你抵赖不掉。”
男人的眸光若幽潭般深遂的看着身侧的女人,听了她的话他明明应该生气的,可,就看着她的小脸,他居然半丝气怒都生不起来,从前的事情他也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吧,转过头,他不再看她,再度闭目养神。
喻色戴上耳机看起了电影,也没挑挑捡捡,随手就打开的一部,电影一开头就吸引了她,然,看着看着她才知道自己这电影选错了。
是恐怖片。
她胆小,最害怕看这样的片子了。
然,已经看过的开头让她对这部电影有些欲罢不能,一个悬念牵引着她放不下了,喻色紧张的看着电影,两只手一忽紧攥成拳,一忽紧绞着衣角,她害怕。
可是,越害怕越想看下去。
她静静的看着,人已经完全被电影的情节吸引了,口鼻间是身侧男人熟悉的气息,那一刻,喻色恍惚中就觉得她回到了小出租屋,她和阿染在一起,那时他总是坐在电脑前安静的做着他的工作,而她就软软的靠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时紧张的时候就叫过他,两个人一起看。
那时,岁月静好,她从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分开。
“阿染,我怕。”脑子里全都是那时的感觉,所以,当一个恐怖的镜头来袭,她不由自主的就靠向了季唯衍的肩膀,“阿染,你帮我看看下面的情节,等吓人的过去了告诉我。”然后,她好接着看。
“喻小姐,请自重。”可,她恍若穿越了的行为换来的是身侧男人冷冷的语调,喻色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完全的走神了。
讷讷的坐直了身体,再也不敢看这样的恐怖片了。
或者,以后再也不能够看了。
没有他陪着她,她从来不敢看。
喻色懒懒的把身子贴靠在机身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还有冉冉升起的太阳,这样明媚的一天她就应该是开心的高兴的,何苦因为一个男人而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呢。
空气里又恢复了冷凝的氛围,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抑或,她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咖啡饮料和小吃,有需要的吗?”气氛正冷清的时候,空姐推着售货车走了出来,首先经过的就是头等舱。
“小姐,一杯咖啡。”
“我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