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刚跟一群人把学校这些年跌宕起伏的爱恨情仇盘了一遍,激情澎湃文采飞扬:“没有求而不得的爱情,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没有荡气回肠的过往,有什么信息好给校医的——”
林间:“救命啊。”
“……”
梁见被他格外简明扼要一针见血的逻辑击中,愣了半天,缓慢而沧桑地重新转了回去。
林间靠讲道理打败了封建迷信,揉揉脖颈,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明明就是个逻辑特别正常的操作,也不知道这堆人哪儿来这么强的想象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相估计都已经没什么价值,说出来都未必有人信。
还丢人。
他重新趴下来,枕着胳膊侧过头,看了看他同桌。
平时困得倒头就睡,都没怎么注意过,小书呆子居然还会在他补觉的时候帮忙抻窗帘。
一只手写练习册,一只手拽着那种。
窗帘鼓鼓囊囊兜着风,新鲜空气能进来,还正好把有点儿刺眼的太阳光拦在外边儿。
时亦察觉到他的视线,侧过头:“还睡不着?”
“睡不着。”林间看了一眼没再管那群依然不死心要去探险的人,不带感情地吐槽,“校园怪谈吓死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高中生都有一颗探索未知世界的心,违反个校规都吓得不会走直线,居然还有胆量计划违反自然定律地吓鬼一大跳。
薄荷糖的效果也就是那一阵,过去就好了不少,喝了酸奶基本上就没了感觉。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余光正好看见时亦放下了手里的笔。
小书呆子拽着窗帘坐了一会儿,有点生疏地抬手,扶上他的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