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谢谢……您。”
“上哪儿来的这么多谢?”
老董就听不惯他客气,又挑了个字:“你们那个物理老师是针对你们班还是针对你?看她还没完没了了,用不用我们帮忙?”
“不用了。”时亦说。
老董愣了愣。
时亦没再解释,朝他鞠了个躬,下意识还想道谢,已经被老董揪着书包拎起来:“你这个学生脑子里都想的什么,遇着事儿找老师帮忙天经地义,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记不住吗?”
……
时亦蹙了下眉,没出声。
老董瞪着他,显然不等他答话不松手。
他站了一会儿,没再反驳,点点头:“记住了。”
“这还差不多。”老董总算满意,放开他的书包,格外豪迈地一指楼梯,“行了,走吧!”
楼梯间里没什么人。
刚才那几个学霸跑的好像不是这边,声控灯都没亮,挺安静。
时亦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一段,胸口莫名堵着的东西才总算一点点松开。
他把书包往上背了背,深呼吸了几次,忽然就不是特别有力气再迈步,靠着楼梯站了一会儿,慢慢坐下去。
手机在书包里,因为考试一直关着机。
他摘下书包,摸索了几次,翻出来按下电源键开机,翻了翻短信。
从来河高以后他的手机就一直开着免打扰,只偶尔关上过几次,没有提醒,收件箱里已经攒了不少消息。
没什么用的推销,各种补习班密卷补脑口服液乱七八糟的广告,程航还在黑名单里的时候给他转发的各种神经病段子,还有他父母发过来的不少短信。
他没细看那些长篇大论,飞快往下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