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坐不住了:“可我——”
“我的患者找了原因,所以他开始沉默,成绩开始下滑。”程航说,“不够起眼的存在感确实让他短暂轻松了一段时间,直到初二上半学期的期末,他被锁在寝室外泼水,用篮球往他身上砸。”
程航:“就因为欺负他的那几个同学无聊。”
时母张了张嘴,沉默下来。
“所以他开始学着反抗。”
程航侧头看了一眼:“他开始打回去,我在走访他过去的学校的时候,知道有位老师对他很好,姓温。”
时亦肩膀忽然紧绷了下,咳了几声。
“温老师会帮他包扎,会劝他不要只用打架解决问题,还偷偷帮他联系了家长,想给他个惊喜。”
程航看向时母:“然后您到了学校,听见班主任说都是他的问题,从来都是他先挑衅欺负其他同学,就草率地认定了他成绩下滑、受伤都是因为青春期叛逆不学好,强制他给同学老师道歉。”
“我是为他好啊。”
时母有点着急:“不论是不是他的错,他那个样子,要怎么跟同学相处,将来又怎么在社会立足呢?就是道个歉,也不会掉块皮掉块肉,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倔……”
“他从这时候开始出现幻视幻听情况,并且导致了严重的失眠,在学校晕倒过几次。”
程航打断她:“所以您给他办了休学,带着他看了很多心理医生,在家里一直复习到中考。”
时母脸色变了变,没能反驳。
“休学的一年,他的状态有所好转。”程航说,“考上了所不错的高中。”
“对啊,那时候不都好了吗?”
时母坐直,忧心忡忡皱紧眉:“明明那时候都好了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又犯病了……”
“复发。”程航纠正,“他的情况出现反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