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觉得他有话要说,依然看着他。
老万迎着他的视线坐了一会儿,笑着推了下眼镜:“还记得你在原高中的时候,给你们代过课的那个于老师吗?他最近有一批教育方向的文献需要有偿翻译,每周五晚上在他们家。”
时亦怔了怔,张了下嘴没说话。
“他还有个……”老万笑笑,挺神秘地留了个悬念,“是做金融的,有个挺成熟的团队。”
时亦还没反应过来话题转换如龙卷风的原因,点了下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老万停了一会儿,没得到小同学的捧哏,有点儿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名片递过去:“团队的法务部很不错,都是他们北大法学系一起的同学……要去看看吗?”
时亦被同桌从办公室领出来,还在想老万刚才说的话。
名片揣在口袋里,他下意识摸了摸,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第三次从眼前晃过去,抬起头。
“还行。”林间放心地点点头,把刚从他眼前晃过去的小线团收回来,“这回没伸手打蚊子了。”
时亦:“……”
林间憋不住乐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直接把人领稳当了一块儿下楼:“还没缓过劲儿?”
“没有。”时亦忽然想起来之前的事,“费才呢?”
“他叫废柴啊?”林间才知道篮球鞋的真名,愣了愣,“这得是多有预见性的爹妈才能起出这种名字?”
时亦绷了下嘴角,摇摇头,跟着他下楼梯。
林间边往前走,一边忍不住感慨:“早知道先问清楚名字再讲道理了。怪不得我礼貌的问候他叫什么,他忽然跳起来试图打我膝盖……”
时亦没忍住,压着笑咳嗽了两声。
“现在应该还在楼顶上呢。”
林间也跟着乐了,绕回来回答了同桌的问题:“刚才我在上面跟他友善地讨论了一会儿,然后发现他好像有点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