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还好,大家都不太懂事,在学校就是上课,放学了就回家,成绩好就会被老师照顾。
等到换了环境,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完全没法融入同龄人的生活。
时亦翻了个身,想要闭上眼睛,肩背上忽然稍稍一沉。
林间圈着他,甚至根本没醒,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按着脑袋飞快胡噜了好几圈。
时亦没忍住,抿了下嘴角,也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买衣服的事儿就这么被预定的毛衣推后了日程,两个人吃完披萨散步回家,又各自埋头做了一会儿自己的事,等再碰头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
林间轻手轻脚关了直播,打开洗手间要洗漱,正好遇上没开灯、拿手机照着亮,正在刷牙的他。
具体的画面他其实不太了解,有多惊悚多吓人,主要得采访拽着洗手间的门一块儿吓飞了的林间选手。
……
当时的情况挺复杂,不太容易客观描述。总归等他把那一口牙膏沫吐出去、两个人好不容易琢磨着把门安回去修好,已经奔着凌晨四点去了。
林间难得睡得比他快,这会儿已经睡得挺熟,但看起来明明就还挺有余悸。
时亦抿了下嘴角,在男朋友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下,闭上眼睛。
这种闭上眼睛想睡就能睡着的感觉,在来到河高之前,他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过了。
……睡过头迟到的情况,其实也是在来河高之后才频繁出现的。
时亦在明显已经不是早上的阳光里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心情有点儿复杂地看着林间熟练地给老万发消息请半天假:“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林间点点头,“老万说每个同学都有每个同学的情况,因材施教。像我同桌这种超级聪明、自学能力超强的,其实就不一定非要拘泥于课堂的教学形式跟进度。”
时亦怔了下,没说话。
林间发完了短信,放下手机利落跳起来:“我去弄点儿吃的,起床洗漱吃饭,正好把剩下的理综判完。”
早间新闻上说早点不能太丰盛,吃多了容易困。
林间下了两碗青菜肉丝面,煎了两个溏心蛋,顺手给火腿肠改刀下油锅外皮炸酥了两根,又出门打了两碗豆浆四碟小青菜,就没再额外准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