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心跳有点快,轻攥了下掌心:“我叫林间,是你——”
“男朋友。”时亦说。
“……”林间:“啊。”
这种时候嗓子就容易时灵时不灵,时亦咳嗽两声,重新找了找发声状态:“这段。”
林间看他脸色缓过来不少,悬着的心总算晃悠悠往下掉,长出口气给他擦汗:“怎么了?”
“我没忘过。”时亦说,“程航觉得说了好玩。”
林间:“……”
时亦想了想:“还可以保证我不会把自己当成滑翔机,从六楼滑下去。”
林间:“…………”
热心助人的心理医生被格外利落地拖进了黑名单。
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了,教室空荡荡的没人,桌椅被急着占领食堂的同学们撞的七倒八歪,挺安静。
时亦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攥了攥校服下的右臂。
都过去了。
过去了,但还是会想起来。
程航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闪回,创伤性再体验,不能自控的警惕跟噩梦,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他其实也差不多习惯了这种时不时就会跳出来的状态,但每次遇上的时候,依然不能算有多好受。
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得多,不用再在这种时候还要面对着要么抹眼泪要么耐心耗尽大发雷霆的父母,还有人好好地等着他醒过来。
“饿不饿?”林间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