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胖胖裹在袋子里,热气腾腾,咬一口红糖就跟着淌出来。
时亦几乎没怎么吃过这些路边摊的小玩意儿,看哪个都新鲜,看看鸡排翻翻糖三角,细嚼慢咽地一口一口认真吃,一不留神就被豆浆烫着了舌头。
“慢点儿吃。”林间帮他扇了扇风,“晚上还有蛋糕。”
小书呆子没能顺利咬断手抓饼里的里脊,脸颊塞得鼓鼓囊囊抬头。
林间憋了三秒,噗地笑出来:“……算了,吃吧。”
生日在他跟林女士这儿向来是大事,提前半年就开始考虑要什么,在纸上列一排讨价还价挑挑选选那种,一点儿都不能马虎。
他考虑过挺多种过生日的办法。
去饭店要一桌像样的硬菜,看个电影逛个商场,甚至还想过带着时亦去趟游乐园,在什么摩天轮最高点看烟花见证爱情永恒……
结果大城市市内居然还禁放烟花爆竹。
林间笑着叹了口气,咬了一口被蒸气腾得软乎乎的糖三角,把豆浆倒进碗里晃了晃,又加了点儿糖给小书呆子放在手边。
“……你可能不理解,也没法想象,但这种事儿我们专业人士肯定有把握。”
半吊子心理医生当时跟他隔着视频,难得的格外严肃正经:“你想象不到,他有多想过这种你习以为常了的日子。”
想得哪怕稍微触碰一点儿,都会被过于鲜明的真实烫得不攥紧了就会蹿回去躲起来。
抱着尾巴把耳朵埋进爪子里那种。
自己缩在黑咕隆咚的角落里,谁敢上来就超凶地龇牙炸成一团小毛球。
……
林间觉得自己可能是缺猫了。
过两天得让小书呆子帮忙,想办法把宿管那只无限趋近于一滩饼的橘猫呵呵偷出来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