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贴着。
丁点儿缝隙都没有的那种。
能听见激烈到有点儿疯狂的、不知道是谁的心跳的那种。
没人来厨房,外头的喧闹声在心跳跟呼吸里都好像变得格外模糊了,渺远得几乎听不清。
林间低头,捧起男朋友的脑袋想好好亲一下,才发现时亦其实没哭。
一点都没哭,脸上格外干净。
就是下巴又有点儿尖了,脸颊上的肉也又有点儿捏不起来的趋势。
眼眶红得叫人心里拿手攥着似的疼,衬得睫色格外浓深,漆黑地压着眼睛里稍微一晃就能溢出来的水汽。
“男朋友在。”
林间亲亲他的嘴角:“可以哭一下。”
时亦摇了摇头。
“哭一下,听话。”林间抱着他轻轻晃,“我男朋友特别特别特别坚强,特别特别特别辛苦。太累了,他有权利哭一下,哭两下也行……”
时亦跟着牵了下嘴角,摇摇头,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发顶。
林间愣了下,胸口疼得彻底没能再出声。
男孩子肩膀格外骄傲地锋利着,闭上眼睛,按着他的手,在头顶一点一点地、格外珍惜地慢慢揉了两下。
汇演那天学校弄得挺正式。
会堂被布置得格外带感,找了专门的灯光摄像,五颜六色的镭射灯转着圈地来回扫。
观众席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
“我能紧张吗?”
梁见攥着手里的小沙锤,哆哆嗦嗦探头往外看:“我看见校长了,校长的边上是副校长,还有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