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书总。”林间摸摸他的头发,“有些事儿不能想,我也告诉我自己不准想了,但是……”
他没立刻说下去,停了一会儿,握住时亦的手,牵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时亦这种时候向来不好哄,挺固执地直愣愣坐着,蹙了眉盯着他看。
“但是……我当初最怕的就是这样。”
林间轻轻扯了下嘴角,把后头的话说完:“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心疼。”
心疼。
热闹兴奋的时候能用各种各样的念头压下去,一安静了就泛上来的疼。
有点儿像智齿,丝丝拉拉地扯着神经,勾进脑仁里头。
还专门挑着这种夜深人静没什么东西能分散精力的场合,一开始特别不容易察觉,甚至可能跟别的什么感觉都混在一块儿,等意识到了,才知道是这种疼法。
时亦看了他一会儿,抬起手,用手背碰上他的嘴角。
林间下意识躲,还是没顺利避开,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吹口琴哪儿都好,就是费嘴。
反正练多了肯定得疼,弹吉他还费手呢,本来也正常。就是嘴唇相对薄,磨得严重了还比较怕碰,尤其吃东西非常费劲儿。
天天噘着嘴吃面包,吃得跟他们店里小姑娘怕弄花了口红似的。
时亦看着他龇牙咧嘴地控制表情,没忍住笑了下,又挺不厚道地碰了碰。
“书总。”林间觉得男朋友这样就非常地不厚道,飞快控制住他两只手,“不够意思了啊。”
时亦抿着嘴角,被握着的手回握上来,攥住他的。
“我知道。”林间低头出了会儿神,轻轻叹口气,“我知道我同桌也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