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程航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心理医生会因为疏导失败出现心理问题吗?”
“有可能。”于笙看着柜台后的男孩子,“有过不少相关案例。”
程航扯了下嘴角:“真的,我有时候都担心,他们俩是不是都奔着那一条死路就去了。”
“不会。”于笙说。
“你不知道,尤其林间。”
程航叹了口气:“我看他打比赛的时候甚至有种感觉,他什么都已经不在乎了,就想着能再多挣一点儿是一点儿,到时候把钱全给他妈他对象,然后他跟那堆人渣一了百了……”
于笙手里的杯子格外清晰地落在桌上。
程航倏地回神,飞快闭嘴,看着过来收拾东西的时亦:“祖宗,不是,我——”
时亦没抬头,不知道究竟没听见他刚才的话,把碟子跟空杯子撤下去,又换了两杯新的热拿铁
程航忍不住叫他:“时亦。”
时亦站住:“要什么?”
程航没答上来,盯了他半天,摇摇头:“算了……没事。”
哪怕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分明不对劲,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时亦反而看起来非常正常。
甚至没有应激反应,没有特殊表现,平时寡言的习惯性回避。
招呼客人,点单,算账,收钱,跟林女士商量修门的事。
程航有时候会试着盯他的眼睛看,但根本没办法打破那一层全无波动的平静屏障,看得见纯粹的漆黑底下封着的是什么。
“时亦。”于笙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