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傻么?
答案很明显,他不傻。
所以赵浮生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吃亏。
这只是各取所需的一个游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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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饭店的时候,闻宇已经坐在里面了,总共就四个人,也没去包房,就在大厅开了一桌。
“今天谭老板请客,都别客气。”赵浮生笑着对闻宇和韩梅梅说。
“妥了。”闻宇笑着点头。
韩梅梅则是拍了一下男朋友,笑着对谭凯旋道:“你放心,最多不会超过五百块钱的。”
谭凯旋刚想要点头说谢谢,结果听到那个数字反应过来,指着韩梅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个人,吃火锅吃五百块,这特么是吃冤家啊,还是宰冤大头。
当然,玩笑归玩笑,再说了,就算赵浮生和闻宇胃口再大,也吃不掉那么多钱的火锅啊。
这是千禧年的宁海师范大学,又不是一七年的明星饭馆。
一边吃着火锅,往锅里放青菜和羊肉,几个一边闲聊,闻宇顺嘴提起自家那边县城发生的事情,当然,他都是从父亲嘴里听说的,但对外,自然不会说出父亲的名字,而是说传闻。
“咱们东北这边的发展,是真不如沿海快,哪怕有政策也是一样。”闻宇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家那边,当官的拉帮结派,没有门路背景,根本升不上去。”
赵浮生笑了笑,开口说道:“中国传统政治的问题,不在于皇帝,更不在于一般小民,在于官僚集团。说白了,在传统的君臣父子的政治架构下,小民固然无法制约官僚,而皇帝虽在法理上有极大权力,但实质上却缺乏制约官僚的手段。”
谭凯旋一怔,惊讶的说道:“按照你的意思,现在的改革,岂不是也要受到这些官僚的阻碍?”
赵浮生点点头:“这是当然的事情,现在的特殊利益集团,已经成为改革进程最急需绕过的一道坎,最急需搬掉的一座山。也是跛足改革无法回避的政治体制改革问题和权力监督问题。要知道,一旦官僚系统成为国家治理机器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它就在政治领袖和民众之外发展出了自己独立的利益。
考诸古今,这一点几成铁律,无需多言。
由此,就有充分的理由将官僚集团看成一个在给定条件下趋向于利益最大化的经济人。在中国,由于缺乏最基本的制衡机制,官僚集团几乎成为国家治理的唯一手段,对社会的影响至深至远。这一传统,并没有因为现代化而稍有改变。这样,垄断了全部治理资源的官僚集团不仅作为改革的一个重要的初始条件,也作为改革中最为能动的因素,自始至终对国家的改革路径发挥着决定性的影响。可以清楚的看到,官僚系统一直就是整个改革过程中唯一具有集体行动能力的强势集团,其态度和行动一直在暗中规制着中国的改革进程。”
洋洋洒洒一番话,几个人全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闻宇随口说的一件事,居然能够引来赵浮生这么多感慨。
赵浮生却相当痛快,而且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看到他的样子,闻宇笑道:“按照你这个说法,那当官的现在岂不是成了危害经济发展的罪魁祸首?”
赵浮生摆摆手:“罪魁祸首谈不上,在整个的改革过程当中,官和商一旦产生纠葛,那么必然会产生三种主要的行为动力。”
“哪三种?”闻宇下意识的问。
“官僚个人经济利益的最大化、迎合上级的政治要求或者说政治利益的极大化。”赵浮生淡淡地说:“还有,就是最大化扩张地方或部门的财政能力。”
韩梅梅秀眉微蹙,沉默了一下说:“这不就是升官发财抢地盘么?”
赵浮生笑了起来了,点点头道:“官僚经济将市场的基础由权利偷换成权力,将市场的中心由公民和组织的权利偷换成官僚垄断的权力,那么,这样的市场的实际上就变成了竞权的市场,你们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三个人全都摇头,很明显赵浮生说的这一套,对他们而言,就好像天书似的,这些话每一个字他们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真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赵浮生也不介意,索性给他们解释道:“这就是说,这种市场是按权力的大小,按离各种权力中心的远近来甄别最优者的。如此一来,在国内的市场中,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竞争格局:离权力越近者竞争力越强,反之则竞争力越弱。
因为权力中心即信用中心、即资本中心,即信息中心。
权力像一个黑洞,将各种资源吸附在自己身边。传统的国有企业和新生的民营企业都出现了显著变化,他们都从光谱的两端向官僚靠拢,其结果就是国内渐渐的出现了官商,即为官员依靠着自己手中的权力,帮助和扶持一些企业不断发展壮大,然后从中获取经济利益和政绩。
”
说着话,赵浮生冷笑道:“再过十年,你们就会发现,每一次有中高级干部倒下,必定会牵连出一大批明星企业。”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忽然觉得,赵浮生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ps:有人说主角圣母了,看来你是没分清圣母和善良的分别,圣母是不分好坏,毫无底线的包容,而善良,是在一定范围之内。人吧,确实不能做圣母婊,但起码的善良之心要有啊。别整天活的像个炸药桶,你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好的?这种强盗逻辑,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