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额头渐渐渗出了汗。
“肖瑾!”木枕溪在她的耳边大声喊她。
这次对方有反应了,肖瑾睁开了眼睛,可眼睛里却没有焦距。木枕溪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怎么了?跟我说话啊。”
肖瑾牙关打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是又头疼了吗?”木枕溪失色道。
“嗯。”她垂下头,发丝凌乱地黏在布满细汗的颈项,神思混乱,已经顾不上要和木枕溪保持距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她的手。木枕溪急着去拿止疼药,刚要起身便被她的手牵扯住,她一边尝试掰开肖瑾已经感觉不出人体温度的手指,一边用言语安抚她:“你先松开,我马上就回来。”
肖瑾越抓越紧,身体在颤,口中呢喃着什么。
木枕溪凑近去听,她说的是:
“不要。”
“你不会回来。”
“骗我。”
“别离开我。”
“不离开,我肯定回来。”木枕溪努力忽略心里涌起来的苦涩,对她下保证。
肖瑾从汗湿的发丝下抬起眼睛看她,幽黑眸子里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落地有声:“我不相信。”她的手越发用力,攥得木枕溪手指都发疼。
她没办法抽出来,也没法弃肖瑾于不顾,让她一个人慢慢熬,于是折中取了个方法,她弯下腰来问她:“你跟我一起去拿止疼药,行不行?”
药放在书房了,她这里就一点点大,到书房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肖瑾在思考,边思考边继续用力攥木枕溪的手指,木枕溪都不知道她是真的那么疼,还是借机报复自己。
还能怎么样?受着吧。
“行不行啊?”她无奈地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