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笑说:“哄你开心啊。”笑里分明带着坏,故意的。
木枕溪双手合十,朝她拜了两拜:“小祖宗,饶了我吧。”
肖瑾眉开眼笑。
眼下还没到晚餐点,烤鱼店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桌,木枕溪挑的这桌尤甚,她是打算趁着吃饭时间和肖瑾聊聊天的。
预感到这顿饭大概会吃很长时间,木枕溪事先将火调小了点,免得煮得太过入味,到最后咸到无法入口。她们俩都是南方人,口味偏淡。
肖瑾很自然地端起自己面前的碗,递给木枕溪。
她尝试过照顾对方,可是一来她确实不擅长,二来两个人都觉得怪怪的,不如按照以前的习惯。
木枕溪接过碗,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肉,并一些千张和豆芽,还回去:“慢点,小心烫。”
肖瑾上午就赶到车站坐车,早上随便对付了点,午饭没吃,现在闻到香味食指大动,等不了晾凉,就自己张口往上吹着气,人工降温。
木枕溪一直盯着她吃下第一口,没有被烫到,才给自己碗里夹菜。
肖瑾家教良好,再饿也不会狼吞虎咽,一小口一小口地用筷子夹起鱼肉,还会用勺子托着,再送进嘴里,整个过程非常优雅,看着都是享受。
木枕溪观察着,等她进食的速度慢慢降下来,将提前组织好的语言说出了口:“我当年离开林城以后,先去了w市,那边务工人员很多,和殷笑梨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肖瑾筷子一顿,抬眸望她一眼,眼里有着疑惑,奇怪她为什么会说这个。
木枕溪被她一看,紧张过度,登时卡了壳。
她本来是想和肖瑾交代一下,她这些年的经历。上次只是歇斯底里地发泄,那不是一个认真的,也不是一个正式的剖白过去重新开始的态度。
她现在想平静地、坦诚地、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一切,当然,她也希望肖瑾能对她坦白,在这十年里,她又是怎么过的。
既然被肖瑾打断了,木枕溪便径直问道:“那时候你被骗出国,父母软禁你之后呢?你做了什么吗?他们怎么放你回国了?”
肖瑾说:“隔得太久了,记不太清了,让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