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直接把罐头拿过去的话,稍微有点凉,不适合老人吃。

廖清欢便拆了几个菠萝罐头,将菠萝还有汁水都倒出来,然后泡发了一点银耳,都放到一口小罐子里慢慢的炖。

这会大家都在忙着准备中午的菜,廖清欢这头掏了一大碗的面粉。她记得巧姐是苏城人,苏城人爱吃糕点也会做糕点,正好她会做的糕点不少,便这个季节吃酒酿饼不错。

早上做酒酿丸子还余下不少酒酿呢,多做点给巧姐带过去,剩下的饭店这家伙都可以尝尝。

酒酿倒入面粉中,然后再倒入温水和成面团,醒好后分成一个个小面团,压扁,擀成圆形的饼,不需要太薄。

刘红星现在已经上灶台做菜了,不过他做的就是普通的素菜。把自己要做的菜放在大篮子里提到灶台边,见自己师父正拿着口平底锅烤饼,闻着味还像有酒酿的香味。

“这是什么?”

“剩下的酒酿拿来做饼。”廖清欢随口一答。

“哇哦,又是个新鲜吃食了,待会我能申请尝尝不?”

刘红星厚着脸皮,师父做啥都好吃,这点他一清二楚。

“那饭点的时候,随便抓三个客人问下,只要他们说你做的菜好吃,你就能吃一个。”廖清欢虽说严厉,但刘红星现在是最小的徒弟,也就是中晚两餐会要求他吃自己做的菜,不允许吃其他菜而已。

刘红星现在对自己很有信心,虽说手艺还是一般,但炒素菜这活他干了很多回,早就得心应手了。

“没问题。”

他可有信心了,昂首挺胸的张罗着烧火。

这火候得自己来,火烧得好,菜也就成了一半。今天这事很重要,不允许让旁人来误了他的大事。

廖清欢见他浑身都是劲,忍着笑。

“好好干,能不能吃上就看你自己了。”

后厨所有人就看着他们师徒两个乐呵,刘军是最乐呵的。这让他想到了当年自己学厨,也是这个样子。说起来自己师父的教学方法跟廖师傅的还挺像,就是他师父要更凶一点。

刘军笑着笑着脸又垮了,看了眼廖清欢,手里拿着个萝卜走到她身边。

“廖师傅,我跟你说件事。最近我师父可能不会过来了,他有点事。”

廖清欢抬眼看他,见他面上表情犹豫,问了句,“什么事?”

平时林碗他们三天会过来一趟,尤其是林碗,最爱往这边钻了。还喜欢带些她腌制的菜走,弄得她自己这边几口大缸子都不够。

“我师父不让我说。”

话是这么说的,但刘军满眼都是你问啊,你问我就说的意思。

廖清欢有点乐,“没事,你跟我说,他不能骂你的。”

“是这样的,我大师兄叛出师门,跑到别人饭店去了。那饭店里的师傅跟我师父不对付了好些年的,现在三天两头上红星,说我师父不看重自己徒弟,还想把饭店其他人都弄走呢。”

“这不是都分配好了?沈晓明怎么过去的?”

廖清欢有些疑惑,不都分配好,怎么还能把饭店的人弄到其他地方呢?

“要是他们饭店缺人,红星那边的人提交申请想过去的话还是可以过去的。那沈晓明专门跟红星饭店做一样的菜,分量比红星要多很多,现在很多人都上沈晓明那吃去了。”

“两家饭店离得近,多走两步路的功夫。他们饭店的人还要上红星饭店里拉人,说他们饭店的分量大些,比红星好吃,把我师父气得头晕,几天没去饭店了,一直在家里休息。现在红星饭店里乱糟糟的,就靠我剩下两位师弟撑着。”

二徒弟都气头晕了,身为师父的廖清欢着急了。

她就说呢,怎么到了该来的时候几个徒弟都没来。

“师父不让我告诉您,怕您担心,想着身体好点就回去的。但那沈晓明太欺负人了,把我师父教他做的一些特色菜都教了出去,我就想着,您手艺好,能不能抽时间过去,好好挫他们那些人的威风。”

刘军的最终目的就在这,红星饭店平时常做的就是海城本帮菜,红烧肉、响油鳝糊、锅烧河鳗还有红烧鮰鱼,鸡骨酱这些。

这些菜是他们饭店的特色,跟其他饭店不一样,每家饭店做的口味不同,全看食客喜欢。

现在沈晓明在其他饭店做,味道一样分量还大,那自然是能吸引走一批食客的。

单单这样也就算了,他们还上饭店搅合,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后台,告到上面去都没人管。

刘军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廖清欢去那边帮着稳一稳军心,她做菜好吃,是别人做不出来的味道。她能过去的话,那些挑嘴的客人肯定得回来。

给自己徒弟办点小事那根本就不叫事。

沈晓明那玩意儿会走多多少少跟她也有些关系,廖清欢把酒酿饼翻起来,放到竹筐里,这么小会的功夫就已经烤了小半筐。

“没多大事,我下午去医院看个病人,看完就直接去红星。”

刘红星一耳朵听到了,回头好奇的问,“师父您去红星干啥?”

廖清欢笑得灿烂,巧妙淡写的说道:“没啥,也就是收拾收拾不听话的徒孙而已。”

第62章

“酒酿饼是苏城的传统点心, 一般到了春天,家家户户都会打开烧起灶炉,将之前发酵封存在坛子里的酒酿搬出来。

一般来说清明前后做酒酿饼最适合了, 老话说是这个季节的酒酿饼味道出得来,发酵的酒酿在这个时候有很浓郁的酒香味,那做出来的酒酿饼自然也香得动人。

其实吧,只是因为这个季节偏冷,非常适宜做酒酿, 不用担心做不起来,也不用担心睡一晚上酒酿就坏了。时间一长, 苏城的人都在春天做酒酿饼,慢慢的,它就成了时令点心。”

冯巧巧手里拿着一个两面通黄的酒酿饼, 坐在病床上慢悠悠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