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挨了多久，再加上刚才身上有伤，白之愉就被素尘气抽了过去。

等他抽过去，白婵知道他暂时无碍了，这才出了屋来。

“你果然是素尘。”白婵红着眼睛看着素尘的脸说道。

素尘也有些感慨，拉住她的手，说：“嗯，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婵任是再激动，眼圈中的泪也没有落下来，经了一千年，她总也成熟了许多，只是再见老友，还是忍不住露出心底的柔软。

白婵叹息道：“当年仙魔大战之后，神明大人们回来没多久就纷纷沉睡。想来，这也是千年前的事了。”

“魔族几乎全灭，许多事情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的，魔因神而灭，可天道向来公平，魔灭了，作为天平另一段的神也会随之陨落……”

素尘听着也有无限感慨，是啊……当年那些神又如何知道“魔使神灭”是这个灭法呢？又如何想到是自己亲自灭了自己呢？

“我记得你千年前对着神山双手合十鞠躬再三，可谓是拳拳敬意，仙魔大战怕是把你的信仰都打破了罢……”

素尘想，千年前打破的除了她的命和锦羽的魂，还有千百个生灵，怕是还有目睹一切的白婵和白拜对于信仰的破灭了吧？

白婵摇摇头，“我的信念更坚定了。”

“正因如此，我才懂得，何为正道。”

素尘笑笑拍了拍她的肩。

果然，这千余年不是白过的，白婵早已了悟了。

“你何时寻个道侣啊？”素尘揶揄道。

白婵经她一问脸红扑扑的，那样子和千年前的她别无二致。

“你真是的，和千年前一点儿都没变。”白婵拍了一下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