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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守候在东京入国局外的大使馆众人就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半个多小时的煎熬足足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尤其是薛剑薛参赞,甚至三番两次地想直接冲到入国局里面去,本来自己这方的诉求就不占主动性,而且里面的情况也全然未知,不说能不能将人带出来,要是永华但凡有个三长两短,这个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上升到国际问题双方都难以收场。
“出来了!”
不知道众人之中的谁喊了一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大门深处的黑暗中缓缓走了两道身影,一个挺拔一个则有些佝偻。
“大使!”
率先冲破黑暗的自然是独闯龙潭的陈永华大使,接着在他搀扶下,逐渐显现在众人眼前的身影,则是此次任务的重中之重,张子尘。
大使馆众人一拥而上,薛参赞则赶忙接过了陈永华搀扶着的张子尘,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询问,而是直接招呼着在外等候的大使馆车辆,安排所有人上车,然后迅速离开。
“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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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情况如何”
大使馆车辆急驶而去,与陈永华同坐一辆车的张子尘还未等对方开口,便心急火燎地询问起了小薇的状况。
“你啊你。。。”
前排副驾驶位上的陈永华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一脸无奈地打量着后排浑身绷带的张子尘。
“有劳大使这么费心,不过务必请您告诉我小薇的情况如何,伤的严重不严重”
中国大使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搜集到了情报,然后组织了救援行动,这其中肯定有维安部的参与,既然如此兴师动众地过来救自己,那么肯定小薇的情况他们也有所掌握,毕竟木寺常人府邸中的事件是两人共同参与的。
“小李同志的情况很不好,身负多处致命的枪伤,不过维安部已经将其转移回国了,你也不用过多的担心”
当听到陈永华第一句话的时候,张子尘的心都忍不住地揪成了一团,自己所爱因为自己而受伤,而且是几乎致命的伤害,这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承受如此锥心的疼痛。不幸之中的万幸就是,既然维安部已经着手将其转移回国,说明小薇的身体状况已经达到了转移的条件,而且jq内的医疗技术和设施也是一流的,不用太过担心会出现什么突发的状况。
其实这次最上面的日本整体行动,陈永华是知晓的,毕竟维安部特殊行动队在日本的所有动作都需要大使馆这边来提供基础建设,可是谁也料想不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最终到了这一步,这不能说是一个极难处理的局面,却也足够复杂。
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尚且能感受到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更不要说这些身处在旋涡之中的小年轻是如何挺过来的。
“按木寺常人的行事风格,这件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画上句号的”
以张子尘对木寺常人的了解,他这最后的抉择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读懂,选择死亡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在极端无路情况下的抉择吗,为何在那种局面之下做了如此坚定的选择,这样做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张子尘脑海之中一直盘旋着的就是木寺常人总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为了达到目的,任何的牺牲都是不重要的”,可木寺常人连自己都牺牲掉了,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孩子,这件事有维安部把持着,你不必过多纠结在其中,眼下你还是多考虑你的处境问题”
陈永华所考虑的点自然和张子尘不一样,最后松下平次那种得逞的劲头总是在隐隐给人不安的感觉,可你要说说出来哪里不对,却又根本说不出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不安,这种后果,最终受冲击的肯定是眼前这个在车后排倚靠着的年轻人。
“有劳大使挂念,既然我选择独自再次回来,个人的得失倒也无足轻重,为国献身为国捐躯说得高大上,其实对我这个小混混来说也就那么回事。不过,要是这柄尖矛要刺向我的背后,我可以为我的国家抵挡一二,可能这也算是人生的滋味和意义”
张子尘淡淡的话语说得格外无力,本来应该没什么可信度的决意却如同洪水一样席卷了整个车辆。
陈永华猛地回头,看向后排那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猛然间一个身影和张子尘的身影逐渐慢慢重合,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有一双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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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溢的丹凤眼。
“我会马上安排你回国,维安部会负责全程的接应工作,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去,这边一切的事务有我呢,就是日本的天塌了,后续再说”
这倒不是陈永华自作主张,而且维安部和最上面接下来的命令就是如此。
“那就有劳大使了”
疾驶的车队划过了不安的平稳,一路乘着夜色再无多余的话,最终车队没有任何意外地停在了中国驻日本国大使馆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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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永华带着张子尘离开后,松下平次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沉吟了很久,然后一支接一支地抽起了烟,眯着眼皱着眉头,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见松下在旁边的烟灰缸中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然后再次掀开西服的内兜,从里面拿出了手机。
单手快速的拨号,手指笼罩在还未飘散的烟雾之中,速度之快甚至让人有些看不清楚这通电话到底打给了谁。
“平次啊。。。(日)”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接通了,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又有些疲惫的声音。
“老师(日)”
“事情进展的如何(日)”
“都按您的安排完成了(日)”
“木寺常人那边你去了没有(日)”
“已经接管了府邸(日)”
两人之间轻轻的对话在寂静的会客厅内也变得清晰可闻,当松下平次说完这句话后,电话的那头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将其好生安葬(日)”
“是,老师(日)”
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来,老者依旧陷在一种糟糕的情绪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人放走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