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涅笑而不语,片刻,道:“你天生喜欢男人?”
刑磐被他直接的问话噎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对他笑了笑,坦然道:“不是,可想知道原因?”
蒙涅看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不好的缘由,想了想,道:“你想说,我便想知;你若是不想说,我便不想知。”
刑磐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出神片刻,低声一笑,并不避讳:“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蒙涅转移话题道:“外面正打得热闹,我们出去吧。”
刑磐点了点头,走出厨房,却没有出院子,而是示意蒙涅跟上,转入一条窄道,进了另一间院子,院子里的树很少,使得院子正巧处于温暖的阳光照耀之下。
石凳被晒得暖烘烘的。
刑磐将小铜钱放在石桌上,任它爬来爬去玩着它的尾巴,淡笑道:“与我的母亲有关。母亲是一位极美的女子,与父亲感情极好,对我也甚是温柔,一家三口可以成为完美之家。从小我就与母亲亲近,开始懂事后,甚至常常在想,待将来长大,也要娶一位如母亲这般温柔美丽的女子。只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假象……”
蒙涅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甚至猜测,或许这段往事,刑磐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记得那时,我不到六岁。有一日,父亲因事出远门。我和母亲在家,我在书房练过字之后,便去寻找母亲,谁知,却发现她和父亲的一位朋友……”
“不要再说了。”蒙涅制止道。事情的真相对于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残忍。
刑磐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没有想到她与那人早已有染,却还能一直在父亲面前装的若无其事。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信任女人,更不会去喜欢她们。”
刑磐站起身,背着双手,看向远处的蓝天。
“我和仰黎非认识只有几个月便爱上了他,很爱。但是,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更多的时候,他就突然消失了。我等了他四年,当他再出现的时候,我依然没有来得及说更多,他便告诉我,他不再爱我。我看得出来,他有苦衷,但他却不愿对我坦白。即使我再爱他,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我他不爱我时,我也会受伤。禹歌悬曾说过我其实很无情,或许是吧。”刑磐笑了笑,自我挪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