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道:“老夫开个方子,可以尽早化散淤血。至于何时恢复记忆,老夫不敢断言,或许三天,或许半个月,或许……”
大夫摇一摇头,未继续往下说,提笔书写。
偏偏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五月的天气,却打了一个寒颤。
轩辕招尧倒一杯热茶递过去:“没有信心?”不知是指偏偏对他,还是指偏偏对自己。
偏偏站起身,看了看他,勉强笑了笑:“我送大夫出去。”
亲自去药铺抓了药,又亲自看着小二将药煎好,偏偏将药端进轩辕招尧的房间,正准备喝一口,药碗却被夺走。
轩辕招尧斜睨他,眼底有些薄怒:“你是笨蛋吗?药是随便能喝的?”
偏偏干笑一声,看着他一口气喝完,见他没有留自己的意思,间自撇嘴,拿着药碗,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吃饭时我过来叫你。”
“去吧。”轩辕招尧并不吝啬他的笑容,。
偏偏却没有因此而觉得开心,只因他这笑容并非以往常对他展露的温情笑意。回到房间,他将自己摔在床上,幽幽一叹。世事无常,当初来大漠时何曾想到会有今日一劫?不知尧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换了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人都是不认识的人,一定会害怕、会觉得孤独和无助吧?
如今一点点委屈比起尧的孤独算得了什么?尧没有对他冷眼以对,也没有擅自离开,已是大幸。偏偏侧身面对墙壁,床板“咯吱”一声响。墙壁别一面就是轩辕招尧的床,他想象着他们之间没有这堵墙,想象着轩辕招尧也面对这边侧躺,或者闭着双眼,或者睁着双眼,无论如何,唇边一定是带着笑的。
如果尧的失忆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偏偏抱着这个想法,迷迷糊糊地睡去,进入一片黑暗之中。
周围如此安静。
“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