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有选择,谁又愿意堂前冷落,一辈子无声孤寂呢?
严立景收紧铁臂,让怀中人儿无间隙地贴合这自己的身躯。他想起心中笃定的感觉,以及此时能密密相拥的事实,这是自己唯一的女人,完完全全独属于他。那张常年严肃的面容柔和万分,薄唇也罕见地扬起不小的弧度。
上天始终待自己不薄,让他也能够有妻有子。
严立景将大掌下滑,覆盖住平坦嫩滑的腹部肌肤,将来,这里会孕育出一个承继他与妻子血脉的孩子,也许还会有两个、三个、或许更多。
人就是这样,同一样东西,当他能拥有极多类似的时候,很可能稍有不顺,便会将其弃如敝履;但如若他本来已经完全绝望,这事情已成此生可望而不可即的奢念时,突然一天发现,自己也能获得唯一一个,那他肯定会欣喜异常,如获至宝,并庆幸不已,捧在掌中放在心上,唯恐得而复失。
严立景虽然是天潢贵胄,但也是一个凡人,当然难逃人性使然。
到这般境况,莫心然的谋划已经成功,她可以开始享受自己的辛苦劳动成果。
严立景心潮起伏,铁臂收紧,低头吻住怀中娇人儿的玉颊,将侧脸贴合在粉嫩的肌肤上,蹭了蹭。
嗯,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唔,嗯…”
男人胳膊身躯硬邦邦的,虽然力道轻柔,但还是将怀中的人儿弄醒了。困倦异常的莫心然模模糊糊不愿清醒,握拳揉了揉眼睛,到底没舍得睁开,只娇声抗议起来。
严立景抬头透过帐幔缝隙,望了一眼日光大现的窗纱,蹙眉想了一下圣旨上妻子的闺名,他记忆力极佳,凝眉稍稍回忆,就想起来了,男人随即低头温声道:“小然,先起来用早膳,吃点东西再睡吧。”
古代贵族注重养生,大多生活作息十分规律,更别说严立景皇族出身,保养身体观念自小培养,他现在想让莫心然略用一些早膳再安睡。
严立景虽然知道莫心然现在是自己的侧妃,但这也不妨碍他在心里将她当成唯一的妻子。男人甚至已经想好,待妻子怀孕生子,师出有名后,就上折子请皇兄下旨破例将她抬为正妃,好让二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并肩而立。
莫心然“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丝质薄被柔滑,顺着她的身上下滑,露出大片肩颈肌肤。
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斑驳的吻痕,但这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肩膀往上,佳人脖颈处,有一圈深深勒痕,经过一夜时间,此刻已经青紫乌黑,围绕在莫心然白玉般的肌肤上,让男人触目惊心。
严立景心下一惊,立刻“腾”地坐起身,他呼吸有些急促,小心将人儿抱在怀里,低头仔细察看。他伸出修长大手小心地轻轻碰触那圈掐痕,此时男人眼前闪过模糊地记忆片段,隐隐地记起,这好像是自己掐的。
他一双大手扼住新娘子纤细的颈脖,心中一狠,正欲在的其颈间施力。她微微挣动,哀声恳求,低声说自己是属于他的人,让他多疼爱她。
他闻言一时不知为何,心下一动,已经笃定相信她所言非虚,终于放开手,果然,自己没有排斥对方的靠近。
于是,两人拥抱厮磨,开始一夜火热缠绵。
“来人,进来伺候。”
严立景眉心紧蹙,妻子脖颈这伤看着不轻,不知可有伤到骨头,他一时心急如焚,好在探过她脉搏心跳并无大碍,方才勉强定神。
新房大门轻轻打开,下仆或端着洗漱用具,或提着热水等鱼贯而入,动作敏捷而悄无声息。
李安躬身上前,站在屏风外,欲给主子们道喜。现在有了女主人,他可不敢轻易未经传唤就擅自入内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