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然由于手臂抱头,因此伤在手肘处,男人与她欢爱是正面相对,兼又情绪激昂,后来沐浴时,颈脖以下肌肤又掩藏在温水之下,故而直到现在,他才发现。
“可是谁让你受伤了?”这句话刚出口,男人的声音阴沉起来,就算尽量压抑,怕惊吓到娇柔的少女,依然难掩狠戾。
他的满腹柔情只给一人,对其他人并无任何改变。夏候风命途多舛,三十年来每走一步都极为不易,偏又聪慧敏锐至极,历经艰辛后最终能得到成功,加上他自小接受兽性教育,因此多年下来,就形成他孤傲而敏感暴戾的性格。
中原耆老对夏候风闻之色变并非无因。
夏候风性格狠戾,武功高绝,而正派杀魔教教众甚多,他虽对异族归属感不强,也不代表能看正派顺眼。夏侯教主每次进入中原,轻易便能让这些所谓正派人仰马翻,久而久之,这些耆老也不敢再高呼“杀进岭南,尽诛异族”之类的话。
可见夏侯风一名威慑力之强。
由此事,男人的性子也略可窥一斑。
想到有人胆敢伤害少女,夏候风厉目一狠,心中杀意深沉。对于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少女,男人珍爱至极,看得比自己性命贵重几分,无论是谁,胆敢伤害她一根寒毛,他与那人不死不休。
男人的询问,莫心然听在耳里,自然也没错过他压抑的情绪,她忍住困意,连忙睁开眼,“不是呢,没人伤我的,我从上面掉下来撞到的。”
她看男人眼底隐忍的杀意,连忙出言解释,要不然误伤无辜就不好了。话说她过来这几天,虽然没什么人搭理自己,但生活起居倒也没怠慢过半分,对于整天致力到处乱晃的她,是再满意不过。
“那条地穴可长了,又窄,要不是我抱住头,就不止手受伤了。”
有人疼着宠着,莫心然固态萌发,话到最后,声音就软和起来,娇娇的似有撒娇之态。
娇声软语听得夏候风的心都要化了,他既心疼又爱怜,偏又拙嘴笨舌表达不出来,只得小心放下她的左臂,避开伤处,伸臂将少女拥在怀中,偏头用侧脸亲密地贴着光洁的玉额,大手轻轻抚她的后背。
“那我以后再也不打开那些通风口可好?”
都说恋爱中的人都爱说些痴语,深沉孤僻如夏候风也不例外,他当然知道,少女再也不会从通风口处进入地道,但让他什么事也不做,心里偏就难受的很。因此男人明知此话毫无意义,但心疼之下,也不管不顾的说出口。
“好”
莫心然娇娇应了一声,把头深深埋在男人的怀里。
不打开也好,一是为了男人心意,二是她对那个记忆中的女弟子始终有些忌惮,要是人家真有这个运气撞进来,那可能要再生波澜。
二人痴缠一番,才再次分开,这回,莫心然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夏候风给她穿好衣物,到石案上取了化瘀伤药,返回石床,他低头看了看手上药物,剑眉蹙了蹙,随即伸手在少女的昏睡穴上轻轻一点,让她彻底陷入深眠。
这药是上好化瘀良药,但要推开淤血,就少不得使劲按揉,男人觉着,自家少女这般娇气,肯定疼得紧,还是这样施为更好。
要不然她疼,他看着心就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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