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尔明斯特谈话绝对算不上什么愉快的经历,尤其是他经常说着说着便经常沉溺于以前的回忆,然后在某个时候又突然开始以长者的身份数落亨利的所作所为,并指出其中愚蠢的部分。他的言辞犀利,有时候甚至可以让人觉得十分难堪。
不过好在亨利在对待老人和孩子的容忍度一向还bucuo只是面带微笑的听着从不反驳。他很清楚,这个喜欢随意妄为的老头子出生于dr22年,已经活了一千一百多岁,用民间的说法就是越老越像小孩,性格古怪的就连很多熟人都难以忍受。
当然,他的某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比如说在同邪恶神明争斗的时候应该注意哪些事项,再比如说应该以一种什么态度来面对那些无法控制的力量。
很显然,这位老法师认为亨利的力量并非来源于自身,而是在某次冒险中偶然得到的。他反复强调着魔法女神密斯特拉陨落的那段时间,自己是如何将那些失控的强大力量封印在体内,又如何保证克制不去使用它。
整整一个多小时,伊尔明斯特不停的阐述着一个主题,那就是越强大的力量越需要约束,否则就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无可挽回的灾难。他就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头子,灌输那些古老而保守的价值观,仿佛所有过于强大但是却无法控制的力量都是洪水猛兽,最好永久性的彻底禁绝。
虽然亨利对这种观点嗤之以鼻,但还没傻到去个一个固执的老头子争辩。在他看来,暂时无法控制并不定于以后无法控制。恐惧力量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难道说因为无法控制就停止对新魔法的研究?
难道说有可能造成灾难社会要停止进步?
只要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想。也许这位阴影谷的大贤者真的老了。开始有些讨厌改变。打心底认为这个世界最好保持一成不变的样子,既不要有任何动荡,同时也不要在前进,永久的定格在和平时期。他从以前热衷于帮助别人、解决危机,逐渐变得害怕麻烦,厌烦亲自参与到其中,这一点从他喜欢雇佣年轻的冒险者就你看得出来。
当太阳彻底下山之后,伊尔明斯特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烟灰:“好了,谢谢你耐着性子听像我这样一个老家伙讲了半天的道理。不过我由衷的希望,想你这样的年轻法师不要迷失在力量之中。看清它的本质,千万不要让力量反过来影响到你的思维。”
“请放心,我跟萨马斯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永远也不会做出像他那样疯狂地举动。”说着亨利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很清楚这位魔法女神的第一选民无非就是担心自己走上龙巫妖教主的老路,因此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保证。
但是伊尔明斯特并不相信这种保证,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恰恰正是我担心的。你比他更有才华,同样在对待敌人方面更加激进,甚至掌握着让诸神感到畏惧的力量。没错。你们俩不一样,他堕入邪恶后虽然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并未真正威胁到善恶的平衡。而你一旦堕入邪恶,那么整个主位面的形式很有可能发生巨变,一场席卷半个西大陆的战争将无法避免。”
“堕入邪恶?”亨利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千万别拿我跟那些满脑子都是破坏的白痴强提并论。事实上,我跟您一样同样奉行中立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领地发展方面,我支持农业女神的教义,在不破坏生态坏境的前提下,尽量多的开垦荒地,通过手工业、农业和商业并重的原则,尽量让每一个普通人过上富足的生活。难道您认为,我这样的做法能跟邪恶沾上边吗?我喜欢的是创造,唯有创造才能带来文明。”
“你能这样做我很欣慰,同时我也看过竖琴手同盟的报告,尤其是布鲁温特城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西大陆最富足的城市之一。”说到这,伊尔明斯特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种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神。
“但是你的另外一些动作就不那么让人放心,比如说前不久,你麾下好像有一些军官跟随一名叫做狄克的家伙返回了突米斯。据我所知他好像是保皇党的一员,很多以前的旧贵族正企图秘密训练军队,推翻现在的共和体制。你难道不认为这需要解释一下吗?”
听完这些指控,亨利不仅表现出任何慌张,反而dàxiào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支持突米斯的保皇党,确切的说是在支持狄克这个人。你好像忘记了,我还是西哈特兰德的国王,当然,现在还没有举行正式登基典礼。作为一个封建君主,我当然要考虑到周边的安定,共和制的突米斯过于动荡,不符合西哈特兰德的利益。而且我想这是一种纯粹的政治行为,跟善恶扯不上任何关系。”
“魔法女神在上!我还真没看出,你竟然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君主。”伊尔明斯特吃惊的一哆嗦,差点把心爱的烟斗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