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你又要离开了吗？”菲利的声音在这个古堡里面显得很是寂寞空荡，而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因为这个古堡从来几乎都只有他一个人留驻，而刚刚回来的顾韶也在他得到回答的一瞬间化作蝙蝠飞了出去。

菲利打开红酒往高脚杯倒下去，摇了摇酒杯再一饮而尽。他又倒了一杯，红酒在吊灯的照耀下闪着美丽的光芒。他轻声喃道：“还别说，露娜这次带回来的像血液又完全不同于血液的东西还真挺好喝的，我想我也是时候离开这里。”说完菲利也化作蝙蝠离开了古堡，此时的古堡是真的没有任何生物存在了。

化作蝙蝠的顾韶在天使一族所在的森林之上飞来飞去，盘旋许久才化作人形飞了下去。

“凯，是我。”顾韶降落下来就看到了凯进而惊喜地喊道。

“这边树林路线还挺复杂的，我带着你走。”凯放缓脚步让顾韶跟上说道。

“你就不问问我来这边是干什么吗？”顾韶抬眸看着前面认真带路的男人说道。

“我猜你可能是想问自己的身世，这个我可以跟你说，如果你想认祖归宗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见族长。”凯回头说道。他本就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自从上次见过她之后就回去问了族长具体的身世问题。其实现在天使一族只有两人了，就是族长与他。

“我母亲是天使一族的，父亲是血族，我猜测的对吗？”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洒到顾韶素净的脸颊上，她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所有猜测。

“你猜的非常对，天使一族和血族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当时他们东躲西藏，浪迹天涯，到后面母亲怀孕生下了孩子，那是一对龙凤胎，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哥哥保留了天使的特征被天使一族带走，妹妹保留了血族的特征被血族族长带回。再后面法则责了这私自结合的两族，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两个族群都变得非常少，天使一族只剩下我与族长，而血族……”

“只剩下库伊，菲利和我。”顾韶接话道。

“你想去看看母亲的墓地吗？”凯把嘴里的“妹妹”二字咽下了肚子，血族族人向来感情淡薄，再加上他们从来没有相处过，贸然叫出口对两边都是为难。

“嗯。”顾韶应声。

天使冢很壮观，一个又一个小土丘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其中凯带领顾韶来到一个光华较弱的土丘面前说道。“就是这里。”

许是血缘的奇妙吸引，顾韶原本以为露娜不会对从未见过一次面的人有感情，可脸上传来的湿润在告诉她她错的彻底。这是身体里面最深处的记忆。

血族是永生不死的存在，因为永生，所以再美好的东西也会腻，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孤独，这对于露娜也很是适用。

再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过凯，一来是顾韶没有任务，二来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和一个兄长相处。

……

3082年5月20日，天气晴朗，

苏瑜向我求婚了，丧尸已经全面从世界消失，通讯系统也全面恢复了，苏瑜说明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全世界都可以看见我们的婚礼直播。

写到这里顾韶关上了日记本。写日记是露娜一直有的习惯，她也按照人设写了下去。她轻声喃道：“系统，接我出来吧。”

“正在复制情绪，复制百分之五十，复制百分之七十五，复制百分之一百，正在脱离身体，脱离身体百分之五十，脱离身体百分之一百，留下复制体中，留下复制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