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犹豫片刻,眯着眼睛,审视慕迟,“宝贝,你开的代价很大啊。”
“做不到?”
“我可能要好好想想。”
祁炀漫不经心的,一点不像犹豫的样子,就是在玩。
“一分钟。”慕迟看穿了他。
祁炀看他,笑了一下,“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
这就是他的所求,何必装作为难的样子?
“提醒你,如果只有你一人,就必须承受一个恋人该承受的。”
慕迟看着他。
祁炀危险的笑笑,“比如在床上。”
慕迟勾唇,“忘了告诉你,还有一条很重要的条例,在我成年之前,你不准碰我。”
祁炀的脸瞬时黑了下来,声音也冷了,“你说什么?”
慕迟不介意再重复一遍给他听,“在我成年之前,你不准碰我,也就是说,这八个月内,祁少爷你不会有性生活。”
“霸王条款?”
“是。”慕迟大方的承认,“这就是我的两个要求,你可以拒绝。”
“你真是聪明啊。”祁炀道:“明知我不会拒绝你,拿自己跟我赌?”
慕迟不介意,因为他有自己的制定好的规划,八个月,经过那天晚上的教训,慕迟知道了未知的可怕,八个月内,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控制不住祁炀了,那么一切都功亏一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就是他守护自己的方式。
八个月,撑过这八个月,等到自己可以办下签证和护照,等自己成年,他逃离这里,一些都会结束。
所以,他不得不放弃斯坦福的保送机会,因为他将一切都赌在了这里。
有舍有得,他知轻重。
“你如果撑不住……”
“文字游戏,你想玩,我陪你。”祁炀起身,靠近慕迟,慕迟防备的看着他,祁炀不理会,只是双手撑在了他的座椅扶手,将他圈在怀里,单腿跪在慕迟腿间的座椅上,俯身吻了他一下,慕迟静静的承受,就像个机器人,没有任何反应。
祁炀道:“我可以不碰你,但是这个,绝不可能。”
慕迟并没有立刻反驳,他被祁炀亲了多少次都不记得了,与他而言,这并没有什么,他还没有矫情到去计较这个,因为和大计划相比,这都不能算什么。
他在接受,祁炀看得出来,当然会接受,他都答应了他这么多要求,这一点,慕迟再有原则也得给他破例,祁炀拉开他的运动服拉链,慕迟不阻止,任衣服敞开露出里面的t恤衫,还有那脖颈下的清晰吻痕。
祁炀欣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想起那天晚上温顺的小朋友,眼里不是此刻的寒凉与嫌恶,他道:“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没碰你吗?”
慕迟平视他,不发一言。
祁炀抓着他下巴,“我不喜欢奸/尸,你的第一次,我一定让你刻骨铭心的,记住我。”
祁炀再吻他唇角,低语在他耳畔,脸不红心不跳的警告,“我要让你清楚感受我进入你身体里的滋味。”
慕迟闭了眼。
游戏开始了,那就千万别停。
停下的那一天,就是制定这场游戏的人的深渊。
慕迟的深渊。
“八个月是吗?宝贝,我陪你好好玩。”等得起是一部分,对待猎物,等待是必须的,对于慕迟,祁炀不止有耐心,还有兴趣,有妄想,有行动,所有这些,够他玩八个月。
他们在车里相拥,亲吻,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
但火终究是融了冰,慕迟被点燃,低吟两声,祁炀吻技高,在不要脸这方面,他是无师自通的,慕迟抵抗不住,只是亲吻,都能被祁炀玩的比在床上还有激情。
车内的场面实在火热,不可描述,等祁炀玩够了,才放过他,慕迟耳根都还有余温,祁炀刚放开他,坐回驾驶位,他就将拉链拉了起来,全程接受,排斥在心里。
祁炀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什么态度,可他就是要这么做,让他知道这场游戏的掌控权不在他那里,怎么玩,剧本该怎么走,他说了算。
“你碰过温艺吗?”在祁炀发动车子后,一路上的寂静被慕迟打破,他突兀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因为不能问温艺,所以只能问祁炀。
祁炀不在意的说:“没有。”
准确说,是没来得及。慕迟撞破温艺和祁炀的那一次,及时制止了这么一出劣质的戏,自那以后,祁炀就没怎么找过温艺,不是因为他有良心,而是他被左路缠住了,且那些日子祁少爷有了新的玩伴,根本顾不上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温艺。
他在那些日子里除了左路,还有夜店认识的一群“新朋友”。
“别碰温艺。”其他人慕迟无所谓,但是温艺,他不愿意祁炀碰,因为祁炀不配,他没资格,他毁了这么多人,他谁也不配。
祁炀牵动嘴角,“你真的以为,都是我在强迫别人吗?”
祁炀不需要强迫谁,说句实话,他的脸和身材都是顶流,不管是不是所谓的圈子,他都是让人追捧的长相,符合女生对男人所有的向往和期待,有钱有势,有权有颜,祁家的少公子,配得上一切的人。
可那是看似,看似配得上,实际上,慕迟觉得他谁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