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轻易的原谅他,可以被祁家的钱摆平,他不会,只要祁炀敢,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发誓他都会让祁炀付出等同的代价。
“不说这个了,话说回来,文哥你到底考虑好了没?”
“嗯?”
慕迟道:“我还欠你一个赌注呢,快点的啊,我怕到时候我忘了。”
“只要你在,就躲不了。”
“那可不一定。”慕迟没说他只有这一年会在了,来年他就不会再和柯文坐在一起了,所以他不想欠谁的,能还清的东西,都趁早还了吧。
“容我想想。”
慕迟猜疑道:“你不是准备放大招吧?”这么点事有什么好想的?
“有这个打算。”柯文承认的干脆。
慕迟道:“那你看着办吧,我人就一个,钱就那么多,都归您老处置了。”
“你放心,肯定让你掉层皮。”柯文吓他。
“都说了命给你,掉层皮算什么?”慕迟冲柯文眨眼,豁出去的说。
无知就是好啊,柯文想。
训练结束后,慕迟就从立海里撤了,他手机直接关机,歇了几天,要工作了。
老杨回来了,慕迟直接在后场找到了老杨,见面就是“把酒言欢”,当然,不喜欢酒精的慕迟来的仍旧是日常的低浓度清水酒,酒精的味道不太浓,都被水果的清香给掩盖下去了。
“回去这么久干什么了?”两人在后场的小包厢里坐着,因为时间还没到,没什么人,灯光什么的都到位了,就是等客人了。
老杨叹口气道:“我还能干什么,小儿子在学校里闹了点事,校领导死活不肯松口,我总不能让孩子没学上吧?回去给他办转学,忙了好几天没得闲。”
“什么事?听起来挺大的。”慕迟问。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打架。”老杨不以为意,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大事,开迪厅夜店的这些老板见过最多的就是聚众斗殴了,老杨也一样,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好惹的,三言两语就能跟人干起来,现在有家室了,年纪大了,人也沉稳了些。
“我跟他说了,打架可以,输了不行。”
慕迟鄙视道:“你都当爹的人了,能不能教你儿子点好。”
“男的嘛,打架受伤都是常事。”老杨心大道:“也就是学校里管的严,我小时候上学打架都跟家常便饭似的。”
“时代不一样了,现在是和平年代,哪有动不动就要打架的?”慕迟说。
老杨摇摇头,“你看现在是和平社会,那都是表面,其实呢?黑暗的角落不少,挨打的人也不少,谁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世界这么大,脏地方会少吗?”
慕迟笑笑,没有反驳。
“不过你还好,听阿南说,你家境不错?”老杨突然把话题放在了慕迟身上。
慕迟听错了似的:“我?”
“你哥,开法拉利的,咱们这富人虽然不少,可一般的家境也不能随随便便弄辆法拉利来开啊,你家到底什么条件?”
慕迟道:“真想知道?”
老杨道:“说说。”
“听好了啊,”慕迟张口就来,“我呢,本来是个流浪儿童,就是在街边乞讨的那种,穷到爆炸,每天吃人家剩下的,就在我以为要一辈子这么穷下去的时候,突然不知道哪来的一个董事长,穿的铮亮,开着大豪车,带着保镖把我抓回去,我以为是绑架,然后他们告诉我我是董事长家失散多年的大少爷……”
“停停停!”老杨受不了了,“大哥,你嘴里有句实话没有?说得什么鬼玩意?”
慕迟哈哈道:“本来就是,我高贵着呢,我跟你讲讲后续……”
“你爸让你继承亿万家产?”
慕迟一怔,“你怎么知道?”
老杨捂脸,用力搓了搓,“全天下都知道。”
他想说,你要是结过婚,跟你媳妇整天窝在沙发上看泡沫剧,你也知道……
老杨心累道:“迟神,咱们来点正经的。”
慕迟不开玩笑了,捻着杯子里的橙色管子,轻声道:“那人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