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着入了背后的道路上,然后——
一辆疾驰而来的车辆,把他压碎的渣都不剩。
那是一辆大货车,货车司机明显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马路上。然后便是满街道的血。
血染了钮士的眼。
他震惊了很久,都没反应过神。随后,清醒的他立马叫来了救护车,看着那人被送上了车。
送上车的时候还听到护士似有似无的叹息:“这已经……没救了啊……”
怎么会?!
如果说是预言的话,也太准了吧?!
钮士的心情就好比过山车,还一下撞到底,起都起不来。
但他还是回家了。木呆呆的,心情却从那人死后,就开始宁静。
毕竟,不关我什么事。人都没了。也就……算了。
几天之后。
来自夜间一所大楼内部,虽然看上去灯都关了,却仍有很多人在里头忙碌。
不过是不带光的忙碌。那些人形影匆匆,都不需要光亮,便能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就好像黑夜里一个个无形的影子一样。
“哦?你来找我,就为的这种事儿?”坐在大楼顶层一家办公室内,背靠着落地窗,手里还拿着雪茄的一名黑衣男子这样说。
他长着一张少年的脸庞,看上去略显稚嫩又不敏感,然而那双眼睛却很深邃,透过光亮能够看到底部,有着灰色的碎屑般沉淀的模样。
虽然同为少年,然而跪在他面前的那名少年明显和他不是一个样子。那身穿高中制服的男孩子哭着说道:“我也不想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人死了啊!就在我眼前被撞死了!”
他哭着道:“我将来不会也变成那样吧?”
那跪在地上的男生,正是钮士,他自己想要撑起地板站起来,身上却像没了力气一样,双腿都发软的站不起来。
“行了,蠃鱼,别把地板弄的湿湿的,你瞧,人家都站不起来了。”
夹着雪茄的少年似乎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眼地面上哭的稀里哗啦的钮士,略微尊重的把架在桌子上的腿放了下来。
“抱歉啊,你也看到了,你一哭它就开始弄水。”等黑衣少年行到跟前来的时候,钮士才发现他头上也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帽子的边缘还有螺纹卡住。
而钮士虽然没有看见什么“水”,但是双腿沉甸甸黏糊糊的倒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说正事。”那名少年走到他跟前,蹲下来说:“柏旗死前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钮士很快意识到柏旗就是那个被车撞死了的中年男人:“他就说,什么,叫我来找你们……”
“对了,你是伏先生吧?”钮士似乎哭过后有了点精神,开始抬头打量眼前的人:“他叫我来找伏先生的!”
就是因为在大厦门口说了这个名字,才被人拉上楼来。
“嗯,就是我。”眼前的少年很好说话的承认了:“我叫伏墓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