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个不仅没有名字、干脆连影子都没有的女神,即使想不起来半点,那深入灵魂的厌恶感却是实实在在。
“传说”中提到他弑神失败,就死在了神山之下。可埃利克觉得,他肯定没那么没用。
真正死透的情况,只出现了一次,而且应是相当后面的事情了。死后再复活,才是现在的他。
在那时候——距离真正的死亡至少相隔千年的那时候,受了凡人根本无法承受的重伤的男人,应当是挣扎着起身,重新回到了“挚友”们曾在的那个国家。
然后,与“友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被外人所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想起的难言之事。
“……”
“是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多年后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一经触及,仍会体会到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某样珍贵之物轰然破碎,从而引发的遍身剧痛。
比被弓.弩在腹部胸膛开上一个大洞,内里的肺腑全被高温烧尽——区区这点疼痛剧烈多了。
或许是因为触及到了远比肉体上的感触更深的东西,不想起则好,一旦想起,痛楚就无法避免。
难道被背叛了?
不像。
那还有别的什么可能会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
果然,现在还是想不到。
大厦的顶端,风从身后呼啸着吹来,将在此静立已久的少年的银发吹得向前。
他的头发很长,在风里又不禁左右摇摆,略略地遮盖了透出别样神色的双眼。
“真烦。”
从口中吐露的字音冰冷。
从“过去”而来的影响没有那么容易避开,此次再度不知疲倦地袭来,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埃利克如今的确意识到,想要屏蔽这些影响,并没有他最先所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