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心胸还没窄到那等地步,就算是要震慑,也不会采用如此无聊的方式。
“如今的这副羸弱姿态,怎能有资格映入你眼中呢。”
他轻叹,为自己没有实体稍感遗憾。
随后再无多余杂绪,畅然接受了此次相见并非真正的重逢的事实。
“能够见你一次,已经足矣。”
埃利克等了片刻。
他之所以还能算是平静地坐在这里,原因没有别的。
单纯是因为,“感觉不到威胁”。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还是从“过去”那里继承来的认知,大概。
从头至尾都不觉得在面前晃悠的“空气”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所以即使无动于衷也没有关系。
只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感觉。
右边的侧脸旁,被什么东西碰到的触感若有若无。
应该还没有触摸上来。
看不见的那只手只是虚伸着,想要贴近,却又难以轻易概括的心情迟迟无法落下。
——既然没有真的碰过来,啧,那就算了。
在暂且不知原因的短暂停顿过后,埃利克也不管“空气”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他自己从死者的黄金棺上跳下来,在地面站定了。
他这个举动瞧着又是那般冷漠无情,没有丝毫情分可讲,仿佛某个切实在这里的“幽灵”真的是空气。
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初时的那片刻的停顿并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跟这不管不顾的态度隐有冲突。
“他说了什么?”
埃利克不紧不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