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次她跪在地上,离他很远。
他的样子很生气,一手砸在旁边的花瓶里,花瓶碎裂开来,也割破了他的手,这次他没有动手,但一直在骂人。
他质问她什么时候把孩子送走。
我在房间踱步,抱着布娃娃,把布娃娃从一个房间搬运到另外一个房间。就在她身后,有那么一刻我也想跪下来,和她一起。
但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只隐隐约约觉得她应该不想我下跪。
孩子是谁?
“是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打她。”
“他是谁?”徐柄诚问,身下的动作没有停,我高潮了,他还没有。
“是朋友吗?”
不,不是,怎么会是朋友?
我盯着他,没有回答。
“是爸爸?”他继续问。
爸爸?他怎么会是爸爸?我自嘲地笑出了声。
“是继父。”
第一次自残,掐自己的胳膊,掐出淤青,然后藏在袖子里,谁也不知道。
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没有生我,她会生活得很好吧...
“都怪我...”
我被浪潮推着前行,不知道前往哪里,小腿挂在徐柄诚的胳膊上,随着他的进出张张合合,一切都会在最后一次冲击之后停下,总会来的,而它来之后,徐柄诚放下了我,起身点了支烟。
他的脸埋在烟雾里,忽明忽暗。
有一刻和那个男人的脸重合了,如果每一巴掌都打在我身上就好了,该受惩罚的不应该是妈妈,这样也好,我自己惩罚自己,不如他来惩罚我。
命运敲响钟声的时刻里,让他做我的主宰。
他熄灭了烟,起身抱住了我。
“声声,不怪你。”
我窝在他的怀里,抓住他的胳膊,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吻终于落下来,唇齿相交,舌头舔舐牙齿,搅合着口水,融化在温柔里,补偿一开始没有做的事情。
尽管一晚上都在哭,但这一次是最凶的,我终于哭出了声音。
他说不怪我,如果徐柄诚真的是我的主宰,那说明上帝也原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