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吃饭的时候,太子突然说了一句,“今日早朝,蒋昭仪的父亲被参了,到手的官位都丢了。”

阿瑾眨眨眼,“妾也听说了,好像是被五皇子给参了一本。”

太子筷子的筷子顿住了,好像有些郁闷,一会又冒出一句,“孤也出力了。”

阿瑾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突然灵光一闪,殿下莫不是为她出气,现在是在求夸奖?

阿瑾试探道,“那妾,谢谢殿下?”

“嗯。”太子好像又恢复了正常,老老实实地吃饭了。

阿瑾有些无语,干嘛呢这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晚上,阿瑾终于拿出了那件寝衣,本来还想着找个特别的日子再送的,但她觉得,今日的殿下很需要嘉奖。

太子刚拿到时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等穿上后更是觉得十分满意,他还从来都没穿过这么合身的寝衣呢,像是完全按照他心中所想做出来的,跟司制坊千篇一律的衣服一点都不一样。

“殿下喜欢吗?妾可是花了好多心思的。”阿瑾环住了太子的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喜欢。”太子很高兴,这么多年了,也终于有除了母后之外给他做衣服的女人了。

太子不禁捧住了阿瑾的脸,低头……

小郡主生病

太子似乎是真的很高兴,一连好几天流水似的往阿瑾的院里送东西,库房都快被堆满了。

东宫的其它人都要酸死了,怎么总是瑾良媛如此风光,别人半点都捞不着。

承德苑。

太子妃又在发脾气摔东西了,“岂有此理!”“殿下的眼睛是瞎的吗!”……

听竹拦不住暴怒的太子妃,只能退了出来,找到了心不在焉的竹嬷嬷,“娘,你怎么了,好几天了,总是神思不属的,想什么呢?”

竹嬷嬷很不安,“阿竹,你说这瑾良媛,从前怀着身孕,倒是不觉得,如今她瘦下来,总感觉在哪见似过。”

“娘,别胡思乱想了,你一直生活在京城,那瑾良媛却是在边关长大的,中间相隔千里,怎么可能见过。”

“可她那模样我真的觉得有些眼熟……像谁呢……”

听竹无奈地拉着娘亲往屋里去,“不是说美人都有相似之处吗,那瑾良媛的脸确实是不错,你呀,别想着她了,还是快去看看娘娘吧,再这样下去,动静真的要传到外面去了。”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竹嬷嬷一直也想不出结果,只好止住了念头,进屋去了。

第二日晚上,勤勉阁。

阿瑾布好了饭菜,正等着太子来,可过了很久,人还是没到,阿瑾有些奇怪,便让心儿出去看看。

心儿一会就回来了,“主子,原来太子殿下半路被何承徽的宫女拦去了,说是小郡主病了,请殿下去看看。”

“小郡主生病,不应该是郭承徽的宫女来请人吗,关何承徽什么事?”金兰刚到了一杯热茶,闻言诧异地扭头。

“哼,还不是郭承徽自己没用,被何承徽压得抬不起头,连女儿都快要被抢走了。何承徽一直都对两位小郡主特别好,怕是打着以后夺一个过去的念头呢。”心儿一脸不屑,又有些担心,“主子,这会不会是何承徽的阴谋,拿小郡主做筏子,想留殿下过夜呢。”

“这倒不用担心,若是好好的,殿下自是不会搭理她,若是真病了,殿下也不会放着生病的女儿在一旁,去陪另一个女人寻欢作乐。”前世郭承徽的两个女儿可是足了日子生出来的,身子一直好好的,没病没灾,莫不是这辈子早出生几天的缘故。

深夜里,太子还是过来了,看上去不大好。

“孤真不是个好父亲,都没关心过她们,”太子把头埋在了阿瑾怀里,“她们两个又瘦又小,看起来竟连澈儿也不如。”

阿瑾安慰地拍了拍太子的背,“殿下怎么不陪着她们。”

“孤有些……不敢看她们,太瘦弱了,孤真怕下一刻她们就突然……”

阿瑾明白话中的未言之意,皇家的孩子身边天灾人祸太多了,为什么一般到一岁才能有正式的名字,就是因为过了一岁,夭折的风险就小了很多。

阿瑾把脑袋搁在了太子的头上,她知道的,殿下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朝堂政务上,对自己的后院本就淡漠,又没有皇上的那份细心,才导致宫人见风使舵,对着郭承徽那边根本不尽力。

“殿下若放心不下,妾以后替您多看看她们,您瞧澈儿被养的多壮实,两位小郡主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

第二天,阿瑾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敲打一下冬雪苑那边的宫人,马侍妾又不请自来了。

她带来了一个很有用的消息,“小郡主生病前一天,何承徽去了一趟承德苑,回来后就总盯着两位小郡主的屋子瞧。”

“你是说?”阿瑾明白了什么。

“这小孩子啊,身娇肉贵,也不用做些太明显的,只要晚上门窗开上一条缝,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的。”马侍妾别有深意地说道。

阿瑾脸色有些不好,勉强扯出一个笑,“原来如此,多谢妹妹了。”

“瑾良媛记得妾身这份心就好。”马侍妾见阿瑾意会,放了心。

马侍妾一走,金兰就忍不住开口,“主子,看来这是太子妃跟何承徽故意做下的,想利用小郡主生病来截人呢。”越说越气,又义愤填膺地跺了跺脚,“这也太无耻了,大人之间争宠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欺负两个没断奶的小娃娃!”

阿瑾攥紧了拳头,“宫里历来如此,孩子总是会成为争宠的工具,尤其是女儿,争不了皇位,就只能被利用的彻彻底底,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

阿瑾闭了闭眼,想到了上辈子那个会拉着她问问题的小姑娘,一个嫡出的公主,却过得连庶出的都不如,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嫁,为了助养兄稳固皇位,还要联姻给一个名声坏透了的浪荡子,不过两年就没了,死后仍不得安生,被当成了借口谋取好处。

裴容秀,你果然是没有心的,永远都没有!阿瑾捏着茶杯,青筋都要冒出来了,一群无耻之徒,“成日里正事不干,就知道想这些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