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搞?”方远笑道:“这是上天给我们发财的机会,哪有不取的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方守正迟疑下来,追问道。
方远说道:“这样吧,爹,你把方晟蝶约出来,我亲自和她谈谈。”
方守正点点头,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方远说道:“方晟蝶回来这么久了,也没送过她什么东西,而且,这回还是谈买卖,起码也应该给她一个见面礼,这样吧,明天后天,就后天把她约出来吧。”
方守正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小姐。”
说完,方守正便起身。
不料方远立刻叫住了方守正,朝林飘儿的房间看了一眼,说道:“林飘儿,去,给我通知一下方晟蝶,告诉她后天出来谈谈度假村的事情。”
其实房间里的林飘儿一直都在偷听方远谈话,听到后者的声音,不清不愿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边走边嘀咕道:“拽什么拽,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哼!”
一边嘀咕,便看到林飘儿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在方远和方守正眼睛里。
“儿啊,你说那高高大大的外国丫头是国际刑警?这是真的吗?”看到林飘儿离开院子,方守正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忧虑的笑容。
方远很轻松就捕捉到了父亲眼睛里的这丝忧虑,说道:“爹,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这番话有点暗打机锋的意思,换别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听懂的,但奇怪的是,本来老实憨厚的方守正却立刻就明白了方远这番话的意思。
“儿啊,爹要跟你说,我们家几代都是清白人,从来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奶奶死的早,她没法教我,但你,我却是从小就这么教你的。有出息是好事,但有出息了,也别忘了爹跟你说的这番话。”方守正苦口婆心的说道。
方远目光闪烁,他知道父亲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看到一个凯瑟琳之后,担心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不齿勾当。
这一点,其实方远很早就有预料。
这也不能说他父亲就是虚伪的卫道士,因为他只是从一个有良知的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他有自己的底线,当方远的行为已经无限的触及到了这个底线的时候,方守正也不能再继续沉默,而是说出了自己之前从未对方远说过的一番话。
而父子之间,又不能把话说的太明,只能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来提醒方远。
后者,当然也知道父亲的苦口婆心,但方守正多多少少有一些冤枉他。
基于林飘儿,那是为了教训她,基于凯瑟琳,只是看到她无家可归,至于那慕容颖,早就已经离开了方家,纵然方远有什么念头,也是正儿八经的“鞭”长莫及。
所以,方远很清楚,其实父亲是有一些误会。
可男女之事向来是越解释越乱,这便意味着,纵然他现在和所有女人都清清白白,若不解释还好,一旦解释,就肯定被人以为自己是心头有鬼,到时候,就算跳进太平洋也根本洗不清。
想到这里,方远便苦笑一下,摇摇头,说道:“爹,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方家列祖列宗蒙羞的。”
闻言,方守正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摇摇头,长叹一声后,又拍了拍方远的手,紧接着便朝厨房走了过去,大概是打算帮李梅做点什么。
看到方守正离开,方远也很快收起了复杂的心绪。毕竟他现在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不论她身在何地,方远对她们只有帮助,从无伤害。
就拿一个林飘儿来说,当初连杀掉方远的心都有,可摆平此女之后,方远并未反手弄死她。
以他的实力要弄死林飘儿何等简单?
他没有动手,不是因为他不是对手,而是因为林飘儿罪不至死。
他心里的那杆秤分得很清楚,他是个流氓,却不是一个简单的流氓;他言语卑劣,却不代表他的内心也很卑劣;他举止轻佻,却不代表他的人品也很轻佻;他行为放荡,却不代表他的感情也很放荡!
就像当初那几万万用鲜血和生命谱写出一曲曲抗战救国的二流子土匪一样,在真正的大是大非面前,二流子或者流氓,同样可以屹立不倒!
什么是大丈夫?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当然,虽然方远问心无愧,但这件事毕竟已经引起了方守正的担忧,想到这一点,方远心中也明白,以后要更加的低调才行,暗道:麻痹的,难道要老子金屋藏娇?
老子连婚都没有结,竟然就已经走到了要小心翼翼预防“奸情”败露的一天?!麻痹的,桃花运太好,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摇摇头,方远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原本他还打算去凯瑟琳房间看看这女人恢复的怎么样,但因为方才方守正的一番话,让他承受了太多的心理压力,根本不敢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和凯瑟琳这种大美女有过多的接触。
是以,便忍耐了那么一小下,然后放出神识,钻入了凯瑟琳的房间。
“嗯?居然在换衣服!”方远大惊,一双眼睛立刻便涌现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