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修真联盟的关系倒是不大，如果硬要说的话，这里自从僰人族祖灵陨落，就被修真联盟划归到了死秘境之中去了。”柳生说道。

“死秘境？”方远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修真联盟已经放弃了冥域？”

“当然不是。”柳生解释道：“所谓死秘境只是不适合修行而已，秘境之中的灵气不是很平衡，要么持续性爆发出来，要么是溃散的干干净净，在这里修行，很难保持炼化灵气的平衡。”

顿了顿，柳生又接着说道：“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死秘境的法则也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是所有秘境之中最危险的地方。修真联盟当年将此地划归为死秘境之后，便一直在等到秘境自我修复回来，只是几万年过去了，冥域的情况也没有好转。”

“对了，我还想知道，僰人族的祖灵既然将这里打造成了道场，那他到底想要在这里做什么？”方远问道。

“种道呗。”柳生说道：“那家伙当年将这里打造成了道场之后，试图悄悄在此地培育天道，然而，经过了上千年时间也没有成功，最后等到自己寿元枯竭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停止。”

“衍化天道就是种道？”方远皱眉，说道。

“不错。”柳生点头，说道：“僰人族祖灵当年心比天高，以为以自己的修为可以培养出天道，简直就是可笑，连真仙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区区一个九转级别的修士，居然就能做到？简直就没有将天道放在眼里！”

方远一言不发的盯着柳生，不得不说，听到柳生这番话，方远的确是有些震惊，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那僰人族祖灵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竟然有胆子去衍化天道，虽然他是九转修士，但堂堂天道，连真仙都无法驾驭的存在，区区一个九转修士怎么可能驾驭？

连驾驭天道都无能为力，又岂能将其衍化出来？再说了，那天道乃是由天地衍化而已，若想衍化天道，必须要具备造化之力……

想到这里，方远的眼神忽然一变，造化之力！难道冥域之中的小造化之力就是来自于僰人族祖灵之手？

说实话，若不是那柳生说到的僰人族祖灵衍化天道这件事，方远根本就不会意识到，小造化之力极有是来自于那僰人族祖灵之手。

而他猜测的确实不错，那小造化之力的确是来自于僰人族祖灵之手，当年此人正是因为拥有小造化之力，所以才有胆子去衍化天道，据说，天道是从造化之力之中诞生，而僰人祖灵虽然没有造化之力，但拥有小造化之力的他，也打算去尝试将天道衍化出来。

毕竟若是可以衍化出天道的话，就算那僰人祖灵一时间无法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真仙境界，但有天道在手，也足以让他和任何一个真仙抗衡。

然而，遗憾的是，那僰人祖灵虽说机关算尽，但到最后关头也根本没有将天道衍化出来，这一点，简直就让他绝望。

甚至到了他坐化的那一天，衍化天道这件事也是遥遥无期。

这件事，其实只有很少部分人知道，柳生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乃是因为他曾经调查过冥域很多次，非常清楚当年僰人祖灵在冥域之中的所作所为。

而这件事，除了柳生知道外，其实修真联盟的人也非常清楚，但是，尽管修真联盟清楚僰人祖灵的所作所为却从来没有过问过。

四大星海的修士数不胜数，其中不乏僰人祖灵这等心比天高，想要衍化天道的存在，但这些人，无一例外，最后统统失败。

修真联盟知道天道的可怕，但因为有这些前车之鉴的存在，故而根本就不相信的僰人祖灵可以成功，所以由始至终也没有阻止过僰人祖灵。

而结果，也如那修真联盟的预料，哪怕是以僰人祖灵的修为，甚至是在他掌握了小造化之力的情况下，也根本无法衍化出天道，别说天道，甚至连半成品天道也根本从未衍化出来过，这一点，实在是让整个僰人族都感到绝望。

“想不到僰人祖灵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连天道都敢染指。”听完柳生的解释，方远一时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回过神，实在没料到，那僰人祖灵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只是掌握了一点小造化之力而已，此人就敢去衍化天道，若是他掌握了真正的造化之力的话，只怕连星河他都敢去衍化。

也难怪，那僰人族会打造出一件圣器，有这样的疯子在，打造出一件圣器实在是正常。

“四大星海之中有胆子染指天道的比比皆是，只是这些人最后往往都不得好死。”柳生摇头说道：“修真界历来便有；两不碰，女人不碰，天道不碰。”

“什么意思？”方远一呆，这个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实在不懂那柳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生嘿嘿一笑，说道：“方道友不知道吗？天道和女人，一样可怕！”

方远一愣，旋即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柳道友总结的实在精辟，女人和天道的确是一个比一个可怕。”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两人之间残留的那点陌生感，彻底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