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掌司回殿。”门口，已有候门仙子吆喝着。

清玹步入，见里外皆向他跪拜，但礼法如此，不合心意也不能乱改，何况还是礼乐掌司。

“哪位是华瑶仙子？”

“哦？”一个丰韵娇美的少女从后殿中出来，虽容貌不及玉瑶，也称得上唯美了。见是清玹，翩翩行礼：“恭迎新掌司走马上任。”清玹，她在一年多前蟠桃会上是见过的，也从多方面对他进行了解，事件一件比一件让她惊讶。来礼乐司是她亲自要求调来的，只为了可以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华瑶仙子不应该在缘香阁吗？怎么调到礼乐司了？”

清玹一言，却让她不知如何回答。看着华瑶的表情不禁一笑，对她，他倒是无恶意，既然来了，便也不好撵她回去吧！若是为自己而来……的确，自己在仙界的名气太响了点儿……十七岁的小怪物吧……

清玹自己笑了，却让华瑶感到奇怪，看看自己，也没什么不对啊！

“既然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是回灵域去，这里该如何便如何吧！”

“这……”华瑶呆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全交给自己了？他倒是省心啊！

目光在清玹眼中微变，这个他已经考虑过了，他不想被谁束缚，也只好如此。他甘心在灵域做一名弟子，哪怕只是门下一个小弟子，能安心在玉瑶身旁待着便好。

很快，清玹便回到灵域复命。得到许可后，便回到檀香阁翻阅经书。又快要仙剑大会了，三年最后的检验就要到了！这一年半时间，他快要荒废了。灵修，也快要有半年时间没见了。不对，应该是没用它练剑了。自己可是每日御它回檀香阁的。

回阁后，清玹才发觉檀香阁上的桃树不知何时开了花，又飘落了。人间四月天，桃花不觉怜。

“你可终于不忙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清玹耳畔响起，话语中有几分责怪。

“师父……”清玹看着门口的玉瑶，不由叹了口气，“弟子错了，不应该不顾及师傅的感受，请师傅责罚。”

“责罚？我为什么要责罚你。你能找出来，我一定好好罚你。”玉瑶不由气愤，“正是因为找不出罚你的理由，我才生气！”

清玹暗中偷笑，但看到玉瑶怀中的小兔子眨着眼睛，脸色微变。但玉瑶并未发觉，很快又抱着小兔子出去了。清玹叹了口气，合上书，去了下面走了一趟。晚间，清玹做了一桌子美食作为对玉瑶的道歉。玉瑶气已消，再无后话，留下一脸犹豫的清玹。清洗完毕，一个人坐在能俯视灵域全境的地方，拿出古琴拨弄着琴弦，却是墨宇那日在九黎幻境中弹奏的曲子，引来了兔子。小兔子见是清玹，并不感到奇怪，以他的感觉，一定早已知晓。

“灵儿，果真是你。”语气很轻，却也很沉。

小兔子的身躯异变，化作人形，面容变化作一个妙龄女孩，却是那日清玹从九黎幻境中出来遇到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是我？”

“就同你们一样，你们以为我走了，但我只是藏了起来！从那时，我便怀疑上了你，这些人中，只有你能知道我在哪儿，师傅在哪儿。那日便是你们精心策划的偶遇吧！”清玹话语很冷，思路却十分清晰，“你应该是想那日将我除掉吧！毕竟清浊玉彼此就是一劫，他怕师傅会因我丧命，但当控制不住我，又见我一心向善，便就此收手了。上次用幻境化我人形，就是为了让我与他联手，与仙界抗衡，却不及我早有准备。”

“是。”对此，女孩并未回避。

“冷么？”清玹将一件衣袍披在她赤裸的身躯上。叹了口气，又道：“仙魔不同道，你若愿留在檀香阁，便与他断绝；若不愿，回去便罢。”言尽，转身而去，只留下灵儿一个人发愣，泪水流下。去，还是留？

看着手中的法印，灵儿的泪珠落入，印记消散的无影无踪。心中默念：哥哥，对不起！我还是选择了他。

千里之外，墨宇，双目通红，像要滴出血来一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长啸一声，惊破天响。

清玹经过玉瑶门前，听到里面有咳嗽声，忙闯入，见床边有血，唇上血迹可见。

“师傅，怎么会这样？”清玹微微皱眉，同时调用法力探查她的身体，微微一惊，“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玉瑶摇摇头，未言。清玹见她皱眉，忙从身上找出一枚仙丹，喂她吃下。

“没用的。”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何况，又为何不告诉他们，这样，起码可治愈你的伤……”

玉瑶苦笑，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若可以治好，又何苦将伤势拖这么久，何况若我受伤，他们又怎能感觉不出来？这伤，已经在我身上太久了。而且……”玉瑶停了口中的话，莫名地看向屋外，“今天的月色好美……”

“师傅，你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清玹看着她，“是不是和清浊玉之间有关？”

“你别问了。”

“师傅，无论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做。”

“那要你的人呢？”念尊幽幽开口，有一分戏谑和九分真实，感叹一句，“不过也只有你能让她短时间恢复如初。清浊玉是对立互补的，类似于阴阳互补，至于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吧！”说着挑了挑眉毛，又看看玉瑶：“师姐，可不许抵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