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忙从他那儿抢回了盒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低了低头,“喜欢的。”
她强调了一遍,“真的喜欢的。”
她这时才有些明白,喜不喜欢不是看她自己的偏好,更多的是看送东西的人是谁。
“那里每隔几天,会有市集。”容渟手里捧着梅花缠枝的袖炉,看向她,“每次看到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会想起你。”
姜娆知道外面村庄里的市集有多好玩,花几个小铜板,就能买到好吃的烧饼和好玩的小玩具,但当她想到这种村庄市集热闹好玩的图景,忽然有点微妙的不悦。
她在金陵一天天担心着,掰着指头数着落叶等他回来,他居然跑去市集了?
哼。
信都没给她寄几封。
容渟问她,“我离开了四个多月,你可有一次想过我?”
姜娆冷酷:“没有。”
忽然有一道清晰又缓慢,但音色有些奇怪,尖细似女声的人声,“云菱,云菱。”
“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姜娆惊愕回头,小富贵正站在明芍的胳膊上,长着鸟喙,以她的口吻说着话。
教了它几个月成语,它没学会,这会儿却连她的叹气声都学上了,像模像样地在学舌完只后,轻轻“欸”了一声。
明芍一脸惊喜地瞅着她,“姑娘,小富贵会说话了。”
姜娆:“……”
她耳边传来了气音淡淡的一声笑,听起来是容渟的声音,姜娆的脸红了,“它学的不是我的话。”
他眼眸如星,含笑说道:“我没有问,是不是学的你说的话。”
“……”
姜娆呛到了一样脸完全涨红,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半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装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般,想将此事翻篇。
“谁叫你在云菱待得太久了。”她撇撇嘴,给自己找台阶下。
但她的脸红透了,恼火地瞪了小富贵一眼。
白疼它了,净给她拆台。
小姑娘碎碎地咕咕哝哝,白白的脸颊鼓起来又陷下去,显得特别的可爱。
容渟摇着头无奈地说:“我也不
想待这么久。”
可他只要不待到最后一刻,有皇后拦路,他就无法名正言顺地得到他应得的东西。
姜娆本来就只是使使小性子,她没有真的生气,叫明芍把说话说上瘾的小富贵抱远了一点,好奇地问容渟,“你刚才,当真看到四皇子吓到我的鹩哥了?”
其实不是四皇子吓到了小富贵。
是他被小富贵吓到,又被她趁乱扔过去的小富贵抓伤了额头。
她本意是想让小富贵抓伤他的两只眼睛的。
谁让四皇子一脸色眯眯地看着她,让她心里不舒服。
“没看见,我编的。”容渟在她面前很诚实,“反正,你没错就对了。”
姜娆:“……”
好不讲理。
但她好喜欢怎么办。
被金大腿保护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容渟看着她眼睛晶亮亮的,像是占到了什么小便宜,他唇角也跟着翘起,所有的情绪都沉溺在他深邃的双眸里。
没人看得出来他心底的不悦。
“方才,我四哥都和你聊了些什么?”
他不知道他四哥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当初是不是他四哥和她有婚约。
“他告诉我说,你因为云菱的事受了赏。”姜娆想起了四皇子色眯眯看着她的眼神,忿然道,“他换编撰说,陈大人对你很满意,想把女儿嫁给你。”
姜娆看着容渟,他的表情变得欲言又止。
她一顿,从他的神色中窥探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
而后迟疑地问,“四皇子说的……是真的?”
容渟点了点头。
姜娆喉咙一哽,脸色变得难看了。
陈兵的女儿,陈从筠。
金陵里面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