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今天是遇到了那个卦象之人。”
“算是吧,我身上的气,是不是真的很吸引人?”谭昭忽然开口道。
隔着一扇门,燕赤霞看不到司阳的表情,但他却难得一愣,继而非常老实地点了点头:“倘若张生势必走上仕途,那么司兄你注定,属于道门。”
谭昭啧了一声:“其实,我并不喜欢‘注定’这个词,这就好像有人直接否定了我的努力一样。”
静寂无声,许久,才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我也是。”
甚至燕赤霞没有说的是,他这些年凭剑走南闯北,降妖除魔,便是为了与这所谓的“注定”作抗争,生有反骨,又有何惧!
“司兄,我曾经替你算过一卦。”燕赤霞坦诚起来,当真是足够坦诚,“但我算不出你的前尘,你身上的帝皇之气,浑厚绵延,便是当今皇帝身上的龙气,也恐怕没有道友身上的十分之一。”
“……”其实他身上真没多少,那都是和氏璧的锅。
“司兄出身祁山观,必不是来自皇家宗室,那么……”燕赤霞顿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司兄上辈子,必是泽被天下万民的好皇帝。”
谭昭:“……”上辈子,他其实是个穷跑江湖的来着。
“多谢燕兄夸赞,我觉得我没那么好吧,而且我上辈子倘若真积了那么多功德,没道理今生只能当个穷道士啊,我也不服!起码,也应该是张生那样的起步啊。”
燕赤霞:……庸俗!庸俗!
谭昭隔着门,无声笑了笑,这才说起了正事:“我今天在智者寺遇上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法名悟凡,他自言乃是上一代兰若寺主持的徒弟,道那兰若寺原本是个祭坛,因愚民而怨气起,兰若寺的存在,便是佛门为了镇压怨气所建。”
“什么?糟了!”
房门从里头推开,燕赤霞焦躁的脸露了出来:“那槐树精的阳寿恐怕早已断了,那聂小倩根本不是去嫁人的!”
谭昭一时没明白过来:“嫁人?鬼娶亲?”
“那槐树精恐怕是故意为之,她教唆美艳女鬼勾引过往男子性命,说是为取男子精血修炼,此为其一,恐怕其二是为了让女鬼染上人命,手上沾了人命的女鬼倘若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