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医可是觉得吾痴人做梦,那神仙之地,吾等凡人又岂能攀附?”徐福又道。
谭昭只能回答:“诚可动天,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随后,谭昭就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徐太医更加激动,拉着他从晌午说到了大下午,要不是传来了王翦老将军醒来的消息,他可能还要被迫听着海外仙山的各种彩虹屁。
突然很想辞官归隐,怎么办?
谭昭沧桑地吐出一口浊气,并且万分感谢王老将军醒来后想见他的愿望。
只是等他从宫外回来,天色已经黑透了,明天就是公子扶苏领人出发监军的日子了,于情于理,明日他都该出现,也必须出现。
第二日上午,谭昭就等在骊山脚下,没等上半个时辰,就看到了浩浩汤汤的一行人。
其实说实话,钟焕跟其中许多人都不认识,原主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即便是认识,也多是泛泛之交,他来送别,又带了酒菜,许多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公子扶苏是个仁厚的,绝不至为难人,但此去长城路途遥远,谁都不敢保证能平安抵达。只是多数人都吃够了多言的苦,此时此刻相对两无言,多数人饮过一盏酒就离开了,也有人不屑一顾,耻与谄媚秦王的人为伍。
很快,士兵就将四百多人驱赶着往前走,一路北上往长城而去。
但谭昭还不能走,毕竟公子扶苏还在送别亲弟,他要不说一声就走了,也未免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公子扶苏对钟焕影响不错,与人一杯酒,就潇洒地上马离开,何等意气风发,笔墨难写。
尘土飞扬,很快半道旁,除却随行的宫人,就只剩谭昭和公子酒两人了。
“钟太医可有空,陪吾走走?”
谭昭想起天道的一纸交易,到底也没拒绝。
咸阳作为秦朝的国都,当然很繁华。只是军法治国,自比不上楚地的昳丽,齐鲁的丰饶,整个都城风格粗犷,又因为服饰的颜色单调,有种古朴单一的感觉。
换句话说,看惯了魏晋风流的谭某人,觉得逛街也就那么回事,新鲜劲过了,他也算是陪皇子逛街了。
“我去,这个好难吃,什么做的?”
“这又是什么东西?好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