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一瞧,可不就是张良他们!
“你们是逃了劳役的逃犯。”谭昭看到其中有些人的黥面,心中就了然了。
对方还没惊讶呢,公子酒倒是先低呼起来了:“逃犯?那他们为啥刺杀我啊?”
谭昭看了一眼对方腰间挂着的秦朝皇室象征,这是一道送分题。
“呸!去你他娘的逃犯,老子而今变成这样,都拜你们所赐!老子不杀你杀谁!”这显然是个暴脾气,“英娘,你靠后,看我不——”
原来女子叫英娘,而且威望不小,一把就将暴脾气按下了,随后才道:“这一遭,是我们技不如人。”
谭昭没应声,公子酒自然也不敢。
倒是另一头的张良三人已经走了过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戌显然对任何反秦的人士都很友好,虽然未有言语,但肢体语言展露无遗。
“你们,是自幽州而来的,是与不是?”
幽州北面,就是修凿长城的地方,也是此次长城垮塌所在。
“是又如何?”
张良却是未再开口,而是眼神示意张戌,张戌立刻明白,遂道:“告诉我那边的消息,我便放你们走。”
英娘面带犹豫,又与身后的数人商议一番,犹犹豫豫着答应了:“可说好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张戌立刻回应。
公子酒看他们谈妥了,心里有点儿气愤,小声抱怨道:“大佬,他们是看不见咱们俩吗?”
“看不见就看不见吧,你想杀过去吗?”谭昭把玩着刚才刺伤公子酒的发簪,神色带着点儿微妙的震惊,后又将视线放在了英娘身上。
平心而论,这位英娘生得确实不似普通农家女子,她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服,头发束在头顶,还用布包了一圈,而她本人的气质也非常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