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又轻又低,回荡在空旷的消防通道中更显磁性,扎得人耳朵发痒。
“你他妈……”陆时亦不自在地搓了把耳廓,“躲在这儿吓唬谁呢?”
“只能吓到你,”薄谦道,“你不就是来找我的么。”
陆时亦:“……”
陆时亦无语片刻,“你说话这么噎人,不怕遭到社会主义的毒打?”
借着熹微的晨光,薄谦能看到青年说话时下垂的眼尾和忿忿不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薄谦忍住笑意,问,“还吃醋呢?”
这回陆时亦是真的无话可说。
薄谦看他吃瘪,感觉今天一天心情都会很晴朗,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陆时亦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他又搓了下耳廓,脚比思想先行动,向薄谦的方向迈了一步。
距离正好够,薄谦便伸手揉了揉他头顶,“我这不是来跟你解释了么,别生了了,嗯?”
他说这话时声音比之前又轻了好多,不知是不是理解错了,陆时亦竟从中听出些无可奈何的纵容味道。心好像被人用指甲刮了一下似的,酸酸痒痒。
“我和阿梁早就认识了,”薄谦一本正经解释,“我们是同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
“你知道我说的哪样,”薄谦顿了顿,“我只对你那样过。”
陆时亦觉得好幼稚啊,又不是小孩子站队,非得分出“站我这边”还是“站他那边”,默默槽了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