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陆时亦手中的塑料瓶被他捏的哗哗做响,“求你……”
“说啊。”
“求你……”陆时亦闭上眼睛,咬着牙道,“——求你别再接近我了!”
说出这句话,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塑料瓶也因过于激动被捏的残破不堪,活似一个苟延残喘的病人,嗓子里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呻丨吟。
薄谦看着陆时亦,脸色沉的可怕。陆时亦手臂微微颤抖着,却也分毫不让地回看他。
难以言喻的气氛于房间之中不断漫延,拉着两人,似是要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
套房内只剩下“吱嘎——吱嘎——”的塑料瓶响,间或伴着陆时亦掩饰不住的粗重呼丨吸。
太难了,面对着……喜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太难了。
尽管这几天不断逃避,不断告诫自己远离薄医生,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他。
抵挡不住他对自己的好,也招架不住他某个亲昵的动作……甚至是一个淡淡的眼神,都能牵扯出他未曾有过的,千回百转的情绪。
能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个被需要的、被爱着的人。
如果现在是单身状态,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和薄医生在一起,给他之于自己十万倍、百万倍的好。可是……
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放任自己再继续下去了,他现在不是孑然一身。
他得对得起另一个人。
陆时亦看着对面,眼神愈发坚定。而薄谦积压的所有怒气,在触碰到这眼神的刹那便再也抑制不住,一触即燃!
他起身一脚将两人之间的茶几踢开,玻璃茶几撞到墙壁上,发出脆弱不堪的裂响。他左手箍住陆时亦双手手腕,右手捏住他的下颌。
俯身狠狠咬住他的下唇!
“……牙膏也是薄荷味的?”薄谦边撕咬,边一字一顿道,“告诉我,他到底哪里比我好。”